“若是單打獨鬥,自然沒人是其對手,就算大軍圍剿,對於他這種層次的高手來說,也很難致命。”
薛文海那張儒士的面孔上,滿是陰險殺意:
“但不是有屠魔令嘛,我們完全可以藉助屠魔令,組成一隻純一流高手的精銳,就算他是宗師,能擋十個一流高手,但是二十個呢,三十個呢?”
薛繼武有些意動了,“這事我需要再考慮一下——”
圍殺一個近乎宗師的高手,這事實在太大了。
薛文海見狀,岔開話題:“不管此事做與不做,現在首先要做的,便是兩件事。”
“第一個,把刀魔與薛蔓蔓定親的訊息傳出去,他不是要做名義上的薛家女婿嘛,那就讓他徹底擔上這個名聲。”
“傳聞中,紅姑與這位前赤身黨魁首也有曖昧,女人的想法嘛,有時候是相當不理智的。”
“第二個,把你未婚妻的屍體毀掉。”
“這又是為何?”
薛繼武與他未婚妻沒多少感情,但至少在魚水之情這方面,是相當讓人愉悅的。
所以聽聞他被閻佛寄生,又被刀魔殺害,也是非常惱怒。
“屍體送回梁家,梁家人最多把恨意放在死去的閻佛身上,但若是沒有屍體,我們打一些機鋒,誰知道這梁家女人是怎麼死的。”
“有道理,我聽說閻佛死後,閻佛寺也動員了屠魔大會,據說閻佛的三大徒弟當場發了佛誓,誰能殺了刀魔,誰便能登上主持寶座!”
薛繼武目光漸漸發亮,看了薛文海一眼,忽然肅容道:“請文海叔在屠魔令一事上,助侄兒一臂之力。”
“放心,放心,做為薛家北邊的一支,我當然希望主家越來越強盛,而主家強盛,一個手腕強大的家主不可缺少,正所謂聖人不出,奈天下蒼生何?我可是很想看到,侄兒成為五家盟主的那一天啊……”
二人一直聊到深夜,薛文海才從小門離開,抬頭看了下夏秋之交的月色,突然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低聲道:
“北俱蘆洲,譯為勝處,生此處者,其人壽千歲,命無中夭,貪著享樂而不受教化,是以聖人不出其中,不得見佛聞法。”
“侄兒啊侄兒,我們這這種人,可是既見不得聖人,又見不得佛的。”
八難——北俱蘆洲。
……
同樣的月色下,薛家族長薛世禮正和南老叔公散著步。
“叔公,真的是‘垂簾’和‘聽政’?”薛世禮扶著南老叔公,依舊有些不可置信。
“呵呵,老頭子就姑且這麼一說,家主子你信便是,不信便不是。”
南老叔公一如既往的裝聾作啞。
薛世禮苦笑一聲,“也甭管是不是,能把那瘟神送走就足夠了。”
氣煉一脈七大秘傳,合起來便能使出薛家老祖才會的一種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