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城主府中,另一場戰鬥也接近了尾聲,趙勇除了胯部外,渾身上下被插滿了暗器,半躺在地上,血流如注。
最嚴重的是左眼,被對手用手指活活的挖了出來。
跨部他保住了,眼珠子這種要害就疏忽了。
而此刻,這顆眼珠子正在白六四手上不斷旋轉著。
“大叔,看來是我賭贏了。”
白六四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滿臉冷汗,歪歪扭扭的向對方摸過去。
他的一條腿捱了對方一記鐵拳,小腿骨直接被砸斷了。
但他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
再然後,他看到了趙勇詭異的表情。
一條條紅色海帶從四面八方纏繞過來,白六四勉強閃過兩條,無奈精力耗盡,被越來越多的海帶纏住身子。
在驚愕之中,蝦夷島海盜嫻娘利落的從房樑上翻了下來。
“你——”
海盜的骨質彎刀毫不猶豫的捅穿了他的心臟。
“老子賭博那麼多年,逢賭必輸,但你真當老子不會作弊啊!”
趙勇痛的齜牙咧嘴,“你這臭婆娘咋不早點出來,老子以後就只能做獨眼龍了。”
“早點出來你還能贏麼,這小子滑溜的跟條泥鰍似的,”同樣是獨眼的女海盜沒好氣回了一聲,語氣少見了多了一絲羞澀。
“沒眼珠子正好,跟我到島上做海盜去!”
而在白江之上,白家四駒中,最強的白一陽以近乎碾壓的優勢取勝。
煉化三條筋,號稱興元府第一騎將的宮元朗被打的奄奄一息,最愛的寶槍‘攻虎’被人用拳頭打斷。
而其率領的海盜,也被斬殺的只剩三四個,藏入水中不敢露頭。
“看來是我贏了。”
“是嗎,”宮元朗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知不知道兵法上有一句話,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敵而制勝。故兵無常勢,水無常形。”
“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
白一陽面色一變,猛然回頭,只見滾滾洪流從葫蘆口傾瀉而下,十數頭惡鯊撲來。
所以剛剛的,是戰術拖延?
宮元朗棄了寶槍,抽出一口短刀,惡狠狠的一笑:“投之亡地然後存,陷之死地然後生!”
惡浪洶湧,自上游積蓄的江水一舉將船隻淹沒,無論船上的疍民,還是拳術高到能踩水的白一陽,面對這用法術蓄滿的洪流,都無一絲一毫的反抗之力。
洶湧水浪捲過,船隻全毀,敵我雙方全被扯入水下,只有水底偶爾冒出的氣泡,證明還有人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