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內人說了,家業被毀,讓我跟她在一起,說不定還能借赤身黨的威勢捲土重來。”
村民乾咳一聲,“挺好挺好,連襟,不,袍澤,不對,兄弟,以後都是自家人了,放輕鬆一點,不然頭會沉。”
宮元郎臉一黑。
“你這是打算去哪兒啊?”村民又漫不經心的問。
“按照夫人的說法,不是應該去三天王那裡點卯嗎?”
“三天王姓什麼?”
戚籠自然姓戚,只不過話不是這樣對的。
“三天王姓大,一撇一捺中間截,名寇。”
“去吧,去吧。”
村民這才收起舌頭上的口哨,表情複雜的看了眼宮元朗一眼,搖頭晃腦的走了。
“這也行!?”
‘因為三年前的切口到現在都沒換過。’
老大死了、老二假死、老三跑了、老四死了、老五跑了,老六一向不管這些。
有資格換切口的天王,現在應該都沒這心思。
戚籠鑽的就是這個空子。
沒人想到有外人會精通赤身黨各種暗語,更沒人想到,會有人大搖大擺的在赤身黨巢穴之中溜達。
宮元朗雖然很奇怪‘戚大匠’為什麼會清楚這些暗語,但他從這裡脫身的念頭更多一些。
戚籠憑著記憶避開一個個卡口,帶著宮元朗往外走,忽然綠火大亮,透過兩條街道,看到了一個熟人,確切的說,熟人的兒子,正愁眉苦臉的坐在視窗飲酒。
‘居然是這小子。’
同一時間,十里開外,另一個‘戚籠’揹著大刀,正面色平靜的向小鎮走來。
王不見王,戚不見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