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棋盤沒了。
人也沒了。
紙人重又化作一張剪紙。
戚籠的龍煞化身也消失無蹤。
“誰贏了?”虞道人呆呆道。
而在地為白晝、天作夜幕的奇異世界中,一道身影緩緩浮現,像水一般在天地間蕩起層層漣漪。
“抱歉,那傢伙的刀太惡了,只能以這種狀態與你見面。”
戚籠恢復了人身,呈透明色,眼中有幾分明悟,但更多的卻是懷疑。
他知道對方口中的‘他’,是那位神秘莫測的監察者,是曾在黑山山頂,鎮壓一切的存在。
“你是誰?”
“你可以稱呼我為,不周。”
“不周?”
戚籠在嘴裡咀嚼了兩下,突然怪笑道:“你這鐘吾古地的外來客,翻牆爬園,偷偷摸摸,倒還真顯的我這做主人的招待不周了。”
“你應該明白,我們這種狀態,降臨不了多少力量。”
“但剛剛做局殺我也是真的。”
戚籠眼眯如線,眼神綠油油好似泛著火光,剛剛那一場風水博弈,若是自己敗了,怕是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似是看出戚籠所想,那人緩緩道:
“你真需要葬身之地嗎?”
戚籠低頭,再抬頭,只剩一腔子慷慨激昂。
“當然不需要。”
“所以我看好你,你有承天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