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同意,而對方則踏著自己的名聲,成了千里之地的首席堪輿大師,這讓他很多天都夜不能寐,他死都不會忘記這個人!
好在被廢的天才也是天才,他花了不到十年便再度修成一身精純道行,並且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突破了後天境界養出識神,十年磨一劍,他今日歸來,便是要把當日的所受的恥辱、絕望、憤怒,通通還回去!
……
戚籠的龍刀槍狠狠戳入一個甲士肚皮,猛的一攪,‘嘎嘣’一聲,龍刀槍槍頭下面的那根彎刀便就繃斷,戚籠槍口一縮,虎口猛壓,槍桿子直接把對方挑入護城河中。
槍桿子也‘咔嚓’裂開,木刺翻碎,這已是他用廢的第四口兵器。
“古代的千人斬猛將也不過如此!”
許躍年不過二十,可以說是聽著赤身賊的傳說長大的,但如今他才相信,傳說之所以是傳說,這不是沒原因的。
“哪有千人斬的猛將,拳術再高也不可能,”照燈籠咂咂嘴,又佩服道:“百人斬差不多了!”
他正經武行出身,文戲武打,更能明白其中的難度。
“沒有百人,”戚籠嘴裡像是塞了火碳,極度沙啞,“七十八人,這是當場死的數。”
如果沒有龍脈強化的氣血、龍煞修補的肉身,戚籠大概最多能撐到三分之一的進度,這是他一身武道修行的極限。
饒是如此,他已筋疲力盡,雖然腰背挺拔,看上去風吹不倒,雷打不動,但兩個膝蓋像是壓了千斤石。
龍煞都有些偃旗息鼓,那股桀驁勁收了不少。
“嚐嚐,”照燈籠從腰上摸出兩顆糖丸子,其中一顆塞入嘴裡,另一顆塞入戚籠手掌,“養嗓子的。”
二人互視一眼,同時咧嘴一笑。
“他們現在不敢上來了,”照燈籠看著寸土坡下徘徊的一些黑影,又附耳道:“過了無定橋,往右五十步就是入水口子。”
戚籠轉頭,只見高聳的坡子上,屍首、血水、兵械,幾乎覆蓋了每一處地方。
“寸土坡,還真是寸土必爭的坡子。”
戚籠牙根咬碎糖衣,甜味蓋住了鼻間腥味,轉身往橋上走,被殺破膽的人沒有關注的價值。
“蠟燭還有油嗎?”
照燈籠一瘸一拐的跟著,忽然想到了一事,回頭道。
許躍把眼珠子貼在紙面上,“還有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