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予政沒有說話,雖說他一直以來都是依靠著將軍府,但畢竟都是姓陸的,一旦入贅,那他作為大房長子的臉可就丟盡了。
“以你所為之事,現在還去計較什麼顏面之事,不覺太晚了嗎?”陸瑾禾看出了陸予政心中所想,不禁嘲諷道。
陸大少爺在京城中的名聲可與她這個陸四小姐差不多,都可以說是私德有虧。
但陸四小姐違背的是從中原傳來的禮法,對於北燕來說,女兒豪放一點算不得什麼。
倒是陸予政,仗著將軍府欺壓良善這樣的事情可不止一次。
感受到陸予政心頭的糾結,莫詩予將她的手附在了陸予政手上,這時候她只能以這樣的方式給予陸予政支援。
陸瑾禾不禁在心頭感嘆,這還真是老天不公,這陸予政壞事做了不少,沒想到依舊有如此女子喜歡他。
或者應當說陸家祖上積累的福緣太大,以至於能夠以如此不合理的方式來庇佑後人。
莫詩予手中傳來的溫度讓陸予政心神鎮定了不少,他拍了拍莫詩予的手以示安慰。
“你能從中得到什麼?”陸予政一臉嚴肅地看著陸瑾禾,“我們兩人的關係還沒有到能夠無條件地予以幫助,而我這人也有一個毛病,那就是看著別人得到什麼,比我失去什麼更難受。”
雖說眼下這氣氛十分嚴肅,但陸予政這毫不遮掩的小氣話還是讓她忍不住撲哧一笑。
“做人到了你這樣的程度的確是挺累的。”笑過之後陸瑾禾搖頭一嘆。
“真小人總要比偽君子好,如我們的少將軍,明明自己想要拒絕這婚事卻不主動開口,任由你這妹妹在其中作梗,還真是落得清閒。”陸予政的言語可謂嘲諷。
“若真要如此說法,那也不過是兩廂情願,兄長至少疼愛我這個妹妹,而我這個妹妹對他施以援手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陸瑾禾並未幫陸瑾霆申辯什麼。
其實就算是陸瑾霆自己心中所想並非如此,但事實已成,辯解也無任何意義。
“其實真要問我能得到什麼,那也並非是什麼不可言及之事,莫小姐與我家兄長這樁婚事未成,再加上先前我與方家的婚事,此後向兄長求親之人定然回掂量幾分。”
陸予政嘲諷道:“雖然這句話從我嘴裡說出來有些奇怪,但你們兄妹兩如此作踐將軍府的名聲以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是不是有些過於悖逆了。”
“只能說是迫於無奈,有些事情上可以妥協,但此事關乎我兄長終身,若是再一再退卻,受影響的可不僅僅是兄長。”陸瑾禾沉聲說道。
陸予政想要嘲諷陸瑾禾只能道出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但莫詩予卻打斷了她。
“莫家此番與將軍府的親事是太后所定,她欲要藉著這個機會拉攏將軍府。”莫詩予開口道。
陸瑾禾面露驚訝之色,那時候聽陸瑾霆所言,這莫詩予似乎只是一個縱情於詩書,沒想到對於朝廷上的一些彎彎道道也有自己的見解。
莫詩予心頭一嘆:“尚書房最近天子,而家父對於我這女兒也並沒有什麼無才是德的迂腐之見,經常與我說起朝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