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疑惑道:“瑾禾,看你這反應應當是有什麼話要對為父說吧!”
“沒,沒什麼!”陸瑾禾連忙否認,將頭別向了一邊。
陸淵不禁搖頭:“攝政王的確是不錯,但若是選擇了他,那你此後就不得安寧了。”
“父親多慮了!”陸瑾禾搖了搖頭。
從那場婚宴開始她就已經不得安寧,這並不是因為李棠安,而是那些各懷鬼胎的人,她大多數時候能做的只是被動防禦。
“喜歡”這一詞,在陸瑾禾的心中已經跌到了極低的位置,如今在她心頭只有衡量利弊,而後做出決斷。
她不能夠讓將軍府的一切為了她而受到損害,前世欠下的債,今世得還。
“也許正是多慮了,只不過後天攝政王邀請為父去賞雪,不知你是否願意過去?”陸淵笑著問道。
這話實在是有些突然,讓陸瑾禾心頭一動,這李棠安莫非是想要將父親請到王府去再提親?
雖說這無不可,但是這樣做的話那李棠安就自然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說不定會引起父親的不滿。
思及此處,陸瑾禾忽然發現自己居然盡是在為李棠安著想,這感覺似乎有些不太妙。
真要說的話,對於李棠安這種以利用為前提的結親,她應當去反抗才是。
“不想去?”陸淵再次問道。
陸瑾禾搖頭道:“此番父親與攝政王應當是有正事商量,我去了也只是礙事罷了,還是說父親您想要把女兒我硬塞給攝政王?”
“好!”陸淵一拍桌子,陸瑾禾嚇得身體一顫,不過陸淵的表情來看,這應當不是生氣。
陸瑾禾看著灑出來的茶水,埋怨道:“父親,您現在是越來越喜歡嚇唬人了。”
陸淵搖頭道:“這可不是嚇唬,而是真覺得好,畢竟這反客為主之計用得頗為巧妙實在是用得巧妙。”
陸瑾禾一臉愕然地看著陸淵,很顯然她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用上了計謀。應當說,在父親陸淵面前玩心眼,那也只有被戳破的分,她不可能自尋死路。
“你可知從為父回府開始,有多少關於你的言語吹到我的耳朵裡?”陸淵正色道。
陸瑾禾無奈一嘆,她已經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最後到底還是落到了審問這個環節上。陸四小姐之前所做的事情雖說不是驚天動地,但若是稍加潤色定然是離譜到家。
在自己的婚宴之上,被人替代。受傷在府,險些無醫而亡。冰嬉之會這唯一能夠為將軍府添彩的事件卻遭遇了刺客刺殺,這經歷可謂是精彩萬分。
當然,那事實是如此,但從他人的口中轉述便又會唷不同。
陸瑾禾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陸淵的臉,方才的笑容已經不再,轉而變得嚴肅起來。
此時的陸瑾禾心中倒是想要將話題帶回到李棠安那邊去,畢竟這一切解釋起來實在是太過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