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這話很顯然是衝著陸瑾禾來的,只不過陸瑾禾卻並沒有太多的回應。跟著自家舅舅處理事務也學會了一些養氣功夫,雖然心中氣極,但好歹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只不過,陸瑾禾這邊準備強忍下來,但柳氏卻不想給她一個保持沉默的機會。
“瑾禾,你說是不是?”柳氏直接點名了陸瑾禾,“若是你對家裡有什麼不滿之處對我說就好了,但你居然聯合外人讓他們強逼著帶你去容家,這可不是家人之間應有的舉動。”
陸瑾禾心頭一陣,感覺到心中的火氣直竄上了腦門兒。這柳氏也真是好話說盡,壞事做絕,這倒打一耙的本事恐怕已經到了化境。
看著兄長投遞過來的眼神,陸瑾禾心頭一嘆,果然又是之前留下的禍患。當初年少不知禮,做了太多荒唐事,兄長陸瑾霆雖說愛護她,但也不能立馬就不問青紅皂白的幫她。
更何況,這柳氏對於陸瑾霆來說也是家人,家人的衝突,第三者更難有所偏向,這就是柳氏的底氣所在。
在所有事情都隱於幕後的時候,將黑的說成白的,對於這一點,陸瑾禾自愧弗如。只不過,這時候也不能讓柳氏盡佔先機。
想到這裡,陸瑾禾微微一笑道:“這是自然之事,只不過當時我因傷在床,氣若游絲,對於外界的事情並不知曉,然中守郡位於南部,氣候適宜,想來應當是聽了我生病帶我過去養病。”
“都是為了我好,就算有所衝突,也當是瑾禾之過也,還請柳姨不要將這怨憤記下,畢竟是一家人,柳姨你心中這一股子怨氣憋到現在也夠受的。”
“瑾禾,你真的病了?”陸瑾霆的注意力很明顯沒有在所謂的衝突之上,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比自己妹妹身體安康更重要。
陸瑾禾說道:“當初湊巧遇到了攝政王除賊,想著我乃是出生將門,以往渾渾噩噩也就罷了,在該站出來的時候應當不吝惜貢獻自己的一分力量,所有受了些小傷,這些攝政王能證實。”
既然柳氏準備將事情做絕,那陸瑾禾覺得自己一再退讓也無益處,索性將能打出去的牌全都打出去。
“的確,身為陸家子弟應當時刻想著為百姓而戰,你做得不錯。”陸瑾霆微微點頭,而後看向了柳氏,“想來容大人那邊也是關心則亂,還請柳姨你海涵。”
此時的柳氏額頭上已經冒出了青筋,她本想著以陸瑾禾的性子應當會強行忍下,沒想到卻直接被掛樹上了,好在陸瑾霆即使遞過了梯子。
就在柳氏想要接過的時候,但陸瑾禾此時已經準備給她一點教訓,以免一直被當成軟柿子。
“兄長,這您可誤會了,大舅可是十分理性的人,此番之所以違反朝廷的規矩冒險自中守郡來京,便是因為將軍府隱瞞了我的傷情,那時候我可是人魂分離,差點就撒手人寰了。”
“是這樣嗎?”陸瑾霆的聲音已經冷了幾分。
陸瑾禾做人是有些不著調,做事也有些荒唐,但在這些事情應當不會空口汙衊,更何況這些事情想要探明真相併不難,不久之前攝政王就邀請他去府上小敘。
柳氏緩緩開口道:“只不過是小傷罷了,若是大傷,你現在還能在這裡如此中氣十足地顛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