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安微微一笑:“本王已經通知了容家,郡守大人對於自己的外甥女受傷之事應當十分惱火,不日就會來將軍府拜訪吧!”
容家姐弟三人,陸瑾禾的母親行一,其二舅容奉為中守郡郡守,其三舅容天為奮威校尉戍守南衍關,與鎮遠將軍有著結拜之誼。
容氏雖說比不得鎮遠將軍府,但也算得上是一方豪門,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家人受欺負,不然的話陸瑾禾的兩位舅母也不會來到京城為陸瑾禾撐場面。
李棠安這位攝政王沒有資格去管將軍府的家事,容家人卻無這個限制。
柳氏眼神微動,不著痕跡地說道:“都是一家人,他們願意來,我將軍府大門自然敞開,今日妾身就不留王爺了。”
柳氏下了逐客令李棠安也不生氣,讓言七放下了補品之後告辭離開。
出了將軍府之後,言七終於忍不住問李棠安道:“王爺,您何時去信容府?”
“回府之後,其實本王是想要尊重陸四小姐的意見,不讓容府介入進來,但之前將軍夫人的話你也聽到了,我們必須得找出能夠介入其中的人。”
言七沉吟,這樣做的話將軍夫人會顧忌自己而不再對陸瑾禾痛下殺手,至少這一次不會。
只不過,這樣一樣,之後那位四小姐面臨的情況就更為糟糕了。
“就是不知道容家會做到那種程度。”李棠安有著稍許憂慮。
“在現在這種情況之下陸四小姐能夠活著已經是幸事,想必她一定會很感謝王爺您。”言七笑著說道。
李棠安搖搖頭:“本王需要的不是誰人的感謝,若是經過這次事能夠讓她學會不要多管閒事,這也算是個不錯的收穫。”
“但若四小姐不是重情義的人,想必王爺您您對四小姐也不會這麼上心,這就所謂的有得必有失吧!”言七應聲道。
李棠安靜靜地看著言七,言七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王爺,屬下難道說錯了什麼話?”
“不,本王只是在想,是否應當將你派到南衍關去,聽說南楚那邊很不安分。”李棠安的表情十分認真,這讓言七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王爺,言七隻願守在您身邊,為您當牛做馬。”言七連忙說道。
李棠安笑了笑說道:“說到底就是怕本王將你發配邊疆,不過,燕楚之間遲早會有一戰,那時候本王應當也會奔赴戰場。”
聽聞此言,言七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若真到那時候,言七依舊會追隨左右成為王爺身邊的一小卒。”
將軍府陸瑾禾的小院之內,此時已經有數個大夫在集結此處,這些大夫雖說比不得御醫,但也是頗有聲望的人。
在李棠安離開將軍府之後,柳氏立馬派人去尋了這些大夫,這時候她心頭多少有些抱怨孫禮居然會選擇這個時候離開將軍府,不然的話,以孫禮的醫術,治療陸瑾禾當是手到擒來。
不過,這一世的陸瑾禾身體底子還算不錯,在熬過了最為艱難的時刻,身體便處於康復狀態。
陸安依舊負責照顧陸瑾禾,很顯然,柳氏對於他的不滿依舊存在。
服侍陸瑾禾飲下湯藥之後,陸瑾禾的精神較之前些天好了不少,此時的陸瑾禾並不知道柳氏為何轉變了態度,居然不取她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