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城郊賢隱山,此處本來因隱士在此隱居而得名,但近日卻有盜匪聚集此處為禍鄉里。
這本是京城地界,朝廷自然會派人圍剿,但這活盜賊卻極為機警。這邊官府才有動靜,賢隱山的盜賊們就已經脫離了賢隱山,讓官府的差役們撲了個空。
如此往復,官府的剿滅開始流於表面,擺出應付的態勢。至於來往的商旅,也只有老老實實地給這貨盜賊奉上買路錢。
這活盜賊索性給自己弄了個“義賊”的稱號,大有長期盤踞賢隱山的勢頭。
當盧宗去往許婉的住所,從小石頭的嘴裡聽到了這個賢隱山這個地點之後,便知道這次麻煩有些大了。
能夠數次躲避官府的圍剿,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用“機敏”二字來解釋,這群盜賊定然是與官府有所勾連。
天子腳下,盜匪橫行,這似乎已經對映了如今的北燕官府已經是昏官充數貪官汙吏橫行。
當然,這些都不是盧宗能管的事情。
在許婉出事之後盧宗就開始聯絡其了道上的朋友,巨蛇幫雖已經散了,但老鬼當初種下了不少善因,總能夠在此時起些作用。
當然,這也改變不了盧宗心底對於老鬼的想法,這個老好人能夠在江湖上立足十餘年,並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幫會,這本身就是個奇蹟。
透過道上的人要查到“義賊”的實力並不難,這夥人不過百,放在其他的地方定然是被別人數吞併的物件,但也正是因為人少,他們進退都十分迅捷。
如今官府靠不住,只能夠由他們自行解決。
盧宗抬頭望了望天上的太陽,此時離約定的時間已經不遠了,他與刀疤按要求來到了約定之地。
“老盧,婉小姐他們應該沒事吧!”刀疤擔憂得連額頭上的疤痕都跟著一起挑動。
“至少到現在為止他們不會動婉小姐,畢竟是給自己套上了‘義賊’的稱號,總是要講些規矩的。”盧宗回答道。
聽了盧宗的回答,刀疤的心神安定了幾分。這個漢子在與人相鬥的時候可以表現出將命都豁出去的兇狠,但在此時此刻,身上卻是煞氣盡散。
“我們真要幫他們把那位將軍府的四小姐綁過來?”刀疤再次問道。
這幫“義賊”抓了許婉和三個孩子的目的便是讓他們繼續履行自己未完成的任務,綁架將軍府的四小姐。
若是以前,面對這樣的情況刀疤二話不說會用盡一切下作辦法把陸瑾禾綁來,但透過這些日子以來的交往,就連刀疤也不得不承認,陸瑾禾的確是一個夠朋友的人。
無論是明裡暗裡地對他們的資助,還是親身與他們這些“下等人”結交,這都不是一個顯貴之家出生的子弟能夠輕易做到的。
當然,錢安也是個例外。不過相比於陸瑾禾來說,錢安不過是個破落的世家子,其身份地位算是和他們相當。
盧宗沉吟片刻後答道:“不是綁,是將她請過來!”
“這有何區別?”刀疤苦笑道,“此事若是讓婉小姐知道了,定然會對抱怨我們居然對朋友出手,她和老頭兒的脾氣太過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