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禾微微一愣,下意識地說道:“不是太后所要求的嗎?只不過出動長公主來壓瑾禾這個弱女子,似乎太過於太材小用了。”
長公主深深地看了一眼陸瑾禾,陸瑾禾疑惑道:“方才之言,難道有什麼不妥?”
長公主搖了搖頭:“倒也不算錯,只是不知道你是否在裝糊塗,從見到你開始,你都聰明得緊,知道什麼時該向誰人靠近,以此來讓自己處於相對安全的位置。”
這話聽起來似乎並非什麼好誇獎之語,更何況長公主這話是事實,陸瑾禾也無法反駁。
身處的環境和對於未來的恐懼以及憤怒,都讓她不得不做出攀龍附鳳的決定。正如現在,若真按照自己以往的秉性行事,那她此時估計已經與長公主起了衝突。
“只不過,這眼神有時候也得擦亮一些,與有些人太過靠近,不但無法讓你得到想要的東西,反而會給你帶來更大的危險。”長公主繼續說道。
這是威脅?陸瑾禾看著長公主認真的表情,沒有初見時的惡意,此時此刻就是單純地在陳訴一個事實,一個她不得不接受的事實。
陸瑾禾強擠出一個笑容來:“臣女與攝政王的相遇不過是偶然,若是長公主不喜的話,之後臣女也會盡量離王爺遠些。”
長公主搖了搖頭:“是否遠離那是你的事,我可不想李棠安來找我的麻煩。”
此時的長公主直呼了李棠安的名諱,這言語讓陸瑾禾覺得長公主似乎並不像是傳言的那樣對李棠安愛得死去活來。
還是說,這是長公主因為自身矜持高傲,不想在自己這個外人面前表現出那一面?
見陸瑾禾沉默不言語,長公主幽幽一嘆:“若心裡有不同的想法,就當今日我並沒有對你說過這番話,畢竟李棠安的確是對你另眼相待。”
“另眼相看嗎?”
陸瑾禾回憶起與李棠安相處的時候,長公主這說法似乎也沒什麼問題。只不過她理解的另眼相看與長公主所理解的應當是有所差距,但若是在此時解釋,想必會適得其反。
“難道你以為攝政王對誰都能夠躬身結交?他你骨子的高傲要掩飾住可不容易。”長公主的言語之中略帶嘲諷。
“臣女倒是聽人說,攝政王為人謙和,從公卿大臣到底層百姓,他都能夠與之相談。”陸瑾禾微微一笑道。
正如孩童們在談論起自己所喜歡的人時,總能表現出其執拗的一面。陸瑾禾對於李棠安雖談不上喜歡,但其終究是對於她施以援手的恩人,面對詆譭總會忍不住說道兩句。
長公主一怔,而後笑道:“看來是本宮說了不該說的話。”
“應當說每人的視線所及之處不同,得到的結論也不一樣。”陸瑾禾也主動開口打了圓場,讓氣氛不那麼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