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師！您是美術學院的老師，您都說值錢，那肯定沒跑了！”
老闆娘知道王聯俊在石市美術學院執教，從口中說出來的話，更能令人信服。
王聯俊上前一步問道：“老闆娘，能借我好好看看你手裡的畫嗎？”
“能能能，當然能，王老師您快給看看，大夥兒讓讓，被把畫給碰了。”
老闆娘就像是捧著寶貝叫專家給鑑定的“寶主”一樣，一臉殷切地把畫板搬到王聯俊面前。
圍觀的一幫吃瓜群眾一聽這畫珍貴無比，趕緊躲得遠遠的，生怕碰著了要他們賠償。
“這畫雖然畫的不錯，但也沒你們說的那麼誇張吧，我在BL站關注了好幾個畫畫的呢，差不多都是這種水平。”
“你們之所以覺得他畫的牛，只是因為你們見識少罷了。”
突然，現場響起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
眾人同時扭頭看去，看到一個一臉玩世不恭表情的年輕人。
年輕人隔空指著畫上女孩兒腰部的位置，說道：“而且，你們看這邊，那不就是一個很明顯的壞點嗎？那麼明顯，你們看不出來嗎？”
眾人順著年輕人指的方位看去，果然有一個跟整體色彩不太搭，看上去有點兒突兀的小點。
那個小點頂多也就一粒大米那麼點兒，除非是留心觀察，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
“還真是，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雖然有一點小小的瑕疵，但也是一副不錯的畫了。”
“是啊，十分鐘能畫出這麼一幅畫，已經很難得了，誰還不能有點兒失誤啊。”
“是失誤嗎？我看不見得……”
王聯俊撫了撫鼻樑上的鏡框，湊到近處去看年輕人指出來的瑕疵之處，這一看不得了。
“好畫！太厲害了！這可不是什麼瑕疵！這是衣服上的線頭！”
王聯俊看到羅竸寧在細節方面的處理後，更是驚為天人，扭頭看向老闆娘神色激動道：“老闆娘，你這幅畫因為這個地方，還能再升值好幾倍！”
“什麼！是衣服上的線頭？我看看！”
剛剛那位出聲質疑的年輕人聽到王聯俊的畫後，同樣是一臉激動地湊到畫板面前去看。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