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論跡不論心。”
齊宣淡然微笑:“眼見美人,心生情慾,此乃本能。可知情慾卻能壓情慾,這才是做人。”
“哦?”
藍依依又笑了笑,“所以,你面對那位南宮姑娘,一直也是論跡不論心,在壓著心中情慾麼?”
齊宣面色一僵。
“如果真是兩情相悅……”
藍依依忽然起身,一下子來到齊宣面前,仰頭望著他,認真問道:“那即便妻妾成群,不也是一生所愛?為何非要糾結一夫一妻呢?”
“不對的。”
齊宣搖搖頭,“一個男人,可能真的同時對數名女子都是真心愛意,可是對那些女子來說就不一樣了。
對她們來說,豈能接受明明是自己的愛人,卻要跟別的女子共享?一個男人若真這麼做,只能說他是……自私。”
“自私?”
藍依依看著眼前的齊宣,輕聲道:“齊道友,太過計較這些,自己會活得不開心的。”
“非也。”
齊宣神情淡然,“在下私以為,人的一生,就是不斷給自己畫地為牢。
我給自己畫了很多牢,比如吞噬法則,從不吞噬人族肉身,比如有吞噬法則,卻不去肆無忌憚的吞噬生靈。
也比如……一生,只愛一人。
可能我把這些畫出來的牢全部擦掉,能讓自己更加隨心所欲。
但相比之下,我更享受這些牢,更享受這些規矩,因為它們讓我一直恪守著自己的原則,讓我一直在成為我想成為的那種人。”
說著,齊宣輕輕點頭,“我始終是這麼認為的。”
“哦?是麼?”
藍依依看著他,似笑非笑,“那齊道友你可否捫心自問,問問自己,你究竟對那位南宮姑娘,是否有著既要佔據對方心房,也要佔據對方肉體的想法?”
“我……”
齊宣竟是略顯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