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低著頭沒說話。
“走了!”
中年官差轉身離去。
“嗯?”
他忽然面色一變,臉色難看地回頭朝地上看去。
一隻滿是骯髒腳印的手掌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腳踝。
“劉、劉大人……”
陳山抬起頭,臉上是討好、祈求、掐媚的笑容,“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吧。”
“真的,再給我們拖延最後一次吧,等秋季到來就好了,到時候我們一定能還上稅款。”
“望北客棧是我娘子的心血,我這輩子夠窩囊了,沒給過她什麼,不想再讓她連自己的心血也……噗!”
話未說完,中年官差直接一腳踹出。
血水和兩顆牙齒飛出。
陳山一下子被他踹飛數米遠。
“陳山!”
中年官差冷聲低喝:“別扯那些廢話!你只剩七天,給老子記清楚了!到時候還不上稅款,客棧和地皮就乖乖交出來!”
“我們走!”
官差們就此離去。
與此同時,大門緊閉的縣衙府內。
那個在望北縣城內本該地位最尊崇的鄭縣令,此刻卻對一位藍衣年輕人卑躬屈膝,滿臉掐媚地陪笑。
“柳大人,這兩年我都按您的吩咐辦事兒,一直打壓著那陳山夫婦,您看這升遷一事……”
“少不了你的。”
藍衣年輕人抿了一口茶,嘴角微勾。
……
……
街上。
陳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路過的行人紛紛側目,指指點點,來了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