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獵狗所說的那個笑話,和此時此情也是格外地貼切,不過“艾爾白”的力量不弱。
“呵呵,有道理。”艾爾白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童孔是空洞無光的,失了神色。
此刻的她才不像是一具分身,而像是一個獨立的人,獨立的生命。
她殘缺的身體從空中飄起,掠過潭水,裹挾著黑鴉向不遠處的山頭飛去,身軀逐漸完整。
這是一個釋放天性的過程,所謂的“墮落”不過是把慾望面完全放大,放大到它最大的位置。
蘇長幸在使用屠夫之眼的時候,便理解了這樣一個過程,透過將對方拖入一個瘋狂混亂的狀態,從而控制其行為。
這是讓一個靈魂從內地裡進行變質,變得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這是在玩弄靈魂,也是可怕的力量。
蘇長幸跟在艾爾白的身後,凝視著她的背影,目前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一旦脫離掌控,他便準備立刻將艾爾白殺死。
在剛的瘋狂注視中,他在“艾爾白”的精神中留下了一道後門,可以透過觸發這一道後門,將其拖入徹底瘋狂的深淵,以至毀滅。
蘇長線只是憑著直覺做出了這樣的手段,但還是不敢肯定這樣做究竟會有怎樣的後果。
他對屠夫字眼沒有太多的瞭解,整個行為有著大半都是眼球對他引導的結果
這隻眼球和他實在太過於契合,就是他血肉的一部分,那種引導就像是肌肉的記憶,就像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這距離並不近。
艾爾白還是非常謹慎,但即使這樣,依然不能避免蘇長幸找到她。
或者說她自己找到她。
如何避免我是不是我?
這是一個問題。
“殺死她了之後,你會殺死我嗎?”“艾爾白”突然轉頭看來,嘴角帶著期待的笑意,白皙的臉頰泛著一絲潮紅。
“可能會。”蘇長幸毫不掩飾地說道。
“艾爾白”反而微笑道:“我沒有其他要求,只要她死在我前面就行,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看樣子她真的很開心,很難想象一個分身去噬主為何會如此地開心。
蘇長幸似乎受到這種情緒的感染,點頭道:“是的,殺死她之後,你就是真正的,唯一的艾爾白了。”
“其實,我並不在乎這個,我只是想讓她死,這應該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我也不想成為艾爾白”“艾爾白”的聲音從蘇長幸耳邊的一隻黑鴉上傳來。
“為什麼?”
“我可以不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