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風彥望著天花板,一下子利落地摳出眼睛,鑽心的疼痛傳來,他忍不住發出慘叫聲。
疼痛不僅在他的眼睛上,也在他身上的每一個位置。
“什麼?為什麼?”
他坐到地上,看著手中的眼珠,身體不斷地抽搐。
沒有鮮血,也沒有別的什麼,只有一隻光溜溜的眼珠,瞳孔還在不斷地收縮,保持著鮮活的樣子。
人受傷會流血,但他並沒有。
郭風彥陷入長久的沉默,他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想哭卻哭不出來。
此刻。
昏暗,散發著臭味的監獄中,一具屍體靠在牆邊一動不動,緊閉的左眼溢位一行鮮血。
監獄的走廊上有一行血色的腳印,拐角處幾個獄從倒在地上,胸口被洞穿。
……
“什麼是真實?”
蘇長幸對於這個問題再次陷入沉默。
他可以辨認他人所面臨的虛假,但卻無法確定什麼是真實。
和郭風彥談話的過程中,他就察覺到郭風彥很大可能上已經死亡。
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死亡。而是肉身與精神的分離,他的靈魂被單獨投入了一個迴圈之中。
可他自己並沒有察覺到這種分離。
在他的自我意識中,他依舊認為自己是個完整的人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死亡。
對於脆弱的人類來說,精神與肉體分離代表死亡,徹底的死亡那也是遲早的事情。
蘇長幸大概想到那些巫師為什麼會把郭風彥的靈魂放入這個迴圈之中,大概是把他當做一種能量,或者產生能量的動力。
大致上可以理解為將一隻倉鼠放到圓筒上奔跑以產生電力。
只是這樣的形式更加的抽象,讓人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