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一旦成聖,就會收斂自己的本性,秉性令人高山仰止,道德也毫無缺憾。
他們殘留下來的意志,反而是最真實的本性體現,已經算不上聖人。
有了對比,才有差距。
蘇長幸也不由得感嘆,獨立這等人就是天生的聖人,本性就是如此,生前是聖人,生後亦然也是。
蘇長幸開口說道:「我受到了重創,只希望各位能夠收留到我恢復為止,感激不盡。」
話音落下,房間中沒有半點的聲音,連那女人的啼哭聲也停了下來,側過頭來看向蘇長幸。
蘇長幸見到這個狀況,也有些懵,不知道哪裡說錯了,難道是他作為神靈的身份,被這些人所厭惡?
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些人當初都是死於神靈之手,留下憎恨也正常。
哭哭啼啼的女人聲音嘶啞且顫抖道:「像啊,實在是太像了。」
蘇長幸屏住呼吸:「像什麼?」
哭哭啼啼的女人:「像那個人,獨立當年也是這樣求人的。」
她再次哭哭啼啼,傷心不已,似乎是在悔恨自身的隕落,也或許在哀悼同伴的死亡。
原來在他們的眼裡,獨立生前和生後不是一個人。
那是什麼樣的?
蘇長幸覺得迷茫且疑惑。
小女孩平淡道:「你無需懇求,既然進入了這裡,就受到了我們的庇護。」
門關上,黑暗被擋在外面,同樣也留在屋內,時間變得悠長,變得不經意。
獨立很快就融入其中,只有蘇長幸像一個觀眾,格格不入。
酒鬼對他說道:「喝酒,累的時候,憂愁的時候就喝酒,酒能解千愁。」
抑鬱症的大叔說道:「想死的話就死吧,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
叫做昭華的小女孩說道:「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不用擔
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