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幸臉色收斂,本以為還能跟對方交涉一下,現在看來並不是,那也就沒什麼可多說的了。
就在黑色的羽毛一片片落下的時候,又聽到魔法女神說道:「不過這些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我們完全可以各取所需,」
蘇長幸有些意外,說道:「你讓布加迪成神?」
魔法女神說道:「他能不能成神跟我可沒有什麼關係,主要是他沒有這個命,早就失去了成神的資格。」
布加迪的身上開始燃燒,是無窮無盡的魔力將他逐漸的吞沒。
蘇長幸嘴角倒是勾起一絲笑容:「那麼誰呢?你的老相好?口口聲聲說凡人不能成神,可你似乎早就在謀劃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魔法女神沒有再說話,布加迪在嚎叫中完全化作灰燼,被放在了一個黑色的盤子中。
「你要的東西,你想要真相,便給你真相,我想要的只是苟延殘喘罷了。」
魔法女神將裝有灰燼的盤子遞了過來,強行將自身掌握的一部分規則灌入了布加迪的身體中,布加迪也算是成神了,同樣也是一堆灰燼。
蘇長幸接過盤子,感受到所以時間的規則匯聚在其中,他能夠不會吹灰之力的將其輕易掠奪過來。
這一切都像是早已準備好的美味陷阱,就等蘇長幸一口咬上來。
他也沒有拒絕,沒有拒絕的理由,就像是快要餓死的老鼠,看到陷阱上的乳酪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咬上去,即使知道那就是陷阱,如果速度夠快的話,或許能夠躲開陷阱。
老鼠會這樣想,蘇長幸也會這樣想,此時的他和老鼠可能沒有什麼區別。
「你想成神嗎?」蘇長幸說道。
緯魯卻是一呆,「我?」
如果非要說的話,他算是魔法女神的眷屬,與魔法女神的關係似乎也真不如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男女之間的情感屬於人性,神靈不應該擁有。
魔法女神也沒有那麼簡單,和其他的神靈不同,似乎擁有人性。
緯魯沒有猶豫太久:「我不想,我是一名法師,竭盡全力追求屬於自己的真理便可,沒有那麼高的追求。」
這哪裡是沒有那麼高的追求,是追求太高了,與別人不同,此時對於他來說成神沒有那麼困難,而要追求真理的話,大概也沒有前途。
「這樣嗎?」魔法女神陷入沉默。
緯魯又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再去魔力井中看一看。」
蘇長幸對此自然是沒有意見,緯魯是生是死跟他的關係並不大,而且他的目的也達到了,至於其他的事情沒有那麼重要。
緯魯如同布加迪那樣向魔力井走去,只是他們的目的不同,只為了追尋真理,是法師最純粹的本心。
一切都彷彿水到渠成一般,殘缺的魔力井接受了緯魯。
蘇長幸笑了笑:「魔力井本身就是為了禁錮所有法師而存在的,彙集了世間的魔法,沒想到最後卻成了某個法師的助力,這可能會讓他走到以往法師都未曾走到的地步」
「不要告訴我,你真的想讓他成神。」
魔法女神沒有說話,似乎是預設了,看到蘇長幸的樣子,又想起了無數歲月之前見到的那個人,青衣白髮,遺世獨立,似乎什麼都不在意,最後卻幹出了真正驚天動地的大事,世間都為之而震動,也是因此所有神靈都為之退避,不再有神靈在世間行走。
可這又能如何?
盤子中的灰燼一掃而空,屬於魔法女神的部分規則被他掠奪了過來,關於時間,看到時間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