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說,望天宗的掌劍人已掌握了當年大千劍仙的三分劍意,今日一看,果然是如此。”
玄正皺了皺眉頭,恭維的話聽的倒是不少,只是今日他敗於了周安之手,再聽這樣的話,便覺得有幾分的嘲諷,冷聲說道:“有什麼事情嗎?”
書生臉上帶著標準的微笑,微微低著頭說道:“我們家主人早就聽聞尊上大名,想今日請去一敘。”
玄正看了一眼裝飾極其華麗的馬車,然後問道:“你們家主人是誰?”
書生抬起頭來,似乎是有些自豪,說道:“正是當今大皇子,主人說他對周安很瞭解,可以幫你出出對策。”
玄正本來不想答應,但聽到對方這麼說,也就點頭:“那你帶路吧。”
即使今日周安贏他有討巧的成分,可也讓他沒有那麼大的底氣。
明日是贏是輸還不好說,但他的身份容不得他再輸第二次,否則就真的顏面掃地。
輸一次可能是意外,輸第二次呢?
這大概也關乎到他未來的道是否能走得通順,心境是玄乎的,道心更是不可明言,但凡有一點不通達,便可能被瓶頸卡住不能再進分毫。
長夜漫漫。
周安三人坐在塔樓上,一喝酒就喝到了第二天早晨,大雪依舊下著。
天不亮的時候,齊富貴就接到一個驚人的訊息,九王秉北王,昨晚在城東的王府中遇害,兇手不知所蹤。
“據訊息說王府中的其他人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秉北王死在了床上,就像是猝死的。”王莽沉聲說道。
齊富貴則在一旁聽得滿頭大汗,這樣的手段防不勝防,恐怕就算有周安在,他也不一定安然無恙,只是矛頭還沒有對準他罷了。
周安坦然的說道:“看起來像是大皇子乾的。”
九王之前就是站在靖安王那一方的,大皇子的嫌疑極大。
齊富貴搖了搖頭也拿不準,說道:“我對他的性子很瞭解,凡事都是謀而後動,不會如此的魯莽,我父皇還沒有死,他更不可能幹出這種事情。”
周安聳了聳肩,覺得這種事情跟他們好像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只要影響不到他們,高高掛起就行,向門外走去說道:“我出去逛逛,順便看看月離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月離天不亮就出門去處理昨天晚上魔化的人,症狀輕的可以送出皇城,被深度魔化的就只能當場斬殺。
皇城中留下來的修士依舊不少,可像她這麼積極的卻沒有幾個。
正所謂舉一發而動全身,不同勢力的修士都相互牽制著,保持著微妙的平衡,誰都不敢大動干戈,月離倒像是一個局外人。
這個時候稍稍有一點小波浪,都會引起極大的動靜,出風頭則會成眾矢之的。
因為昨晚玄正的到來,武安府現在被所有人所關注,特別是在周安戰勝了玄正之後,齊富貴恐怕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釘,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周安自然也不能輕易的離開武安王府附近,得保證齊富貴的安全。
周安剛走出王府的大門,便見一人站在雪地的街道上,一動不動,身後懸浮著流光溢彩的飛劍,似乎來了很久了,正是玄正。
這把飛劍比起昨天也有很大的變化,氣息更加的驚人,金色絲線龍飛鳳舞般盤繞在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