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棍子抽在他的後背上。
打在那地方不容易將人打死,也能讓其感到劇烈的疼痛。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發誓,我什麼都沒有幹。”正式教徒苦苦的哀求,聲音在地牢裡迴盪清晰可見。
主教擺了擺手,露出一絲笑容:“你打別人幹什麼。我相信他說的話,他應該不會騙我。”
說著,話他從懷裡拿出一把銀色精緻的匕首,將匕首從鐵鞘拔出,劍刃上閃過顯眼的銀光。
主教熟練地用匕首將自己的手心割破,暗紅的血液沾染在匕首上,然後他用左手在空中比劃著什麼,留下一道道若隱若現的黑影。
緊接著,他將匕首對準正式教徒胸口心臟的位置,緩慢的推了過去,輕鬆的插入對方的身體之中,像是沒有阻力一般。
正常來說,以這樣緩慢的動作,很難將人胸前的骨頭刺穿。
正式教徒的臉上露出扭曲的神色,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恐懼,或者說是高興,像是感受到了什麼極端的情緒。
匕首似乎刺穿了心臟,可沒有血液流出。
主教一手握著匕首,閉上雙眼,像是在細細感受著什麼:“是的,那就沒錯了。那些人難道不懂規矩嗎?跑到我們這裡來搶地盤!”
他似乎有一些生氣,勐的將匕首抽出,然後是血液激射而出。
那名正式教徒耷拉著頭,沒有了反應。
主教沒有再多看那人一眼,轉身大步離開,看得出來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就連三歲的小孩都知道杜嵐是黑繩教的地盤,可眾生教的那些人還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直接便來到城中開始傳教,拉攏信徒。
這搞的黑繩教一開始也不敢輕舉妄動,覺得對方肯定是有什麼手段等著他們,所以只好使用這些方法先試探一下對方的底細。
底細倒是看出來了一些,可事情似乎更加的麻煩。
他確認眾生教的背後存在著某位神靈,就在剛才,他感受到那名眾生教教徒有信仰的味道。
一個存在神的教會和一個不存在神的教會,完全是兩個概念。
依託於神靈存在的教會,才是真正的教會,其他人不過是騙人的把戲罷了,就像是馬戲團中的魔術。
……
在主教走了之後,地牢中再次陷入沉寂,亞蒂斯則是完全呆住了,感受到死亡的威脅,覺得下一個人就是自己了,他可能活不了多長的時間。
必須要想辦法出去,必須要想辦法出去,馬上立刻!
否則他一定會死在這裡。
亞蒂斯也想不到什麼辦法,逐漸陷入絕望,腦海中突然便閃過教堂中那尊神像的影子,越發的清晰,好像他現在正跪在教堂之中一樣。
這樣的感覺很是奇妙。
他的心裡一遍又一遍的進行禱告,就像白天那樣,跪在神像的面前。
這一刻,他發自內心的祈求能夠獲得主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