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什麼樣的手段才能避開天道的監視。
在接下來的數十秒,面板上潰瘍的症狀迅速的擴散,像是積累了很久,突然之間爆發開來。
「什麼時候?」
他和蘇長幸之間沒有任何的接觸,對方應該沒有機會讓他感染上這瘟病才對。
接著,他望向四周的白霧,這是實質的存在,其中蔓延著一些未知的物質,很是隱晦。
「可是他如何能透過幻霧施展自己的手段?」
突如其來的恐懼將淮安所淹沒,他知道對方此刻就在附近,卻無論如何都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明明處在他自己所釋放的幻物之中,卻沒有絲毫的安全感。
他以更快的速度向前移動,藉著幻霧踏空而行,速度絲毫不慢。
身體越來越沉重,像是被一點一點的掛上籌碼,直到從天空中落下。
瘟病在不斷的侵蝕他的身體,以一種不快不慢的速度,這樣下去他遲早會倒在這瘟病之下。
離開這裡!
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離開這裡,離開這個世界,只要能回去,一切都好說。
破空鏡的位置就在前方的不遠處,只要能到達那個位置就能夠回去。
只是越是往前走,他的速度就越慢,感覺身體越重,乾枯的手背上血肉已然完全腐爛,能夠看到森森的白骨,不斷的往下滴著鮮血。
砰~
一聲轟鳴,隨著火光,銀白色的子彈穿過濃密的幻霧,射向胡淮安的後腦勺。
胡淮安下意識的想要全力格擋,可又想到這可能是蘇長幸在詐他,便只用了一成的力量進行格擋,以防止觸發天道的界限。
子彈與幻霧所形成的屏障相互撞擊,發生爆炸,然後彈道不改的洞穿屏障,並且射入胡淮安的身體。
他驟然意識到,這不是試探而是蘇長幸看他虛弱了,真的想要殺他。
以他現在的狀態,大機率不是蘇長幸的對手。
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的東西,包括死亡,包括驚恐,包括想要追尋的東西。
唰的一下,隨著漫天的白羽,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高舉猩紅的鐮刀,從正面向他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