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神情還是如同在鏡子裡面的那般呆滯，並沒有什麼理智可言，像一個植物人。
更簡單地來說，他的靈性已經散去，只是一具空洞的軀殼。
只是，蘇長幸在這樣的狀態下無法知曉“真知”所提供的資訊，也無法判斷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抬槍，扳機重響，一發馬格南子彈飛射而出。
雙方的距離很近，這一發也甚是精準，“狼牙”的子彈飛行速度至少有兩倍音速以上，這段距離只需要零點幾毫秒的時間。
子彈從“院長”的眉心穿過，射在後面的櫃子上，像是沒有阻力一般，直接穿過。
可蘇長幸敏銳地察覺到，子彈在碰到“院長”的一瞬間速度變慢了，像是射入了水中，空間的物質密度變大了。
“院長”脖子下方滴落血液的速度驟然變快，表情也發生了變化，彷彿在哭泣，兩行血淚從臉頰上流下。
緊接著。
“院長”以詭異速度向蘇長幸撞了過來，幾乎瞬間便來到蘇長幸的面前，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砰~”
隨著一聲乾脆的聲音，蘇長幸也向後飛出，不過他穩穩地著落在地上。
下一刻。
一道血花在他的胸口炸開，拳頭大的血坑映入眼簾。
不過蘇長幸還跟沒事一樣站立在原地，面對頭顱的方向，任由血液隨意流淌。
他在這樣的狀態下，並沒有什麼痛覺可言，每一刻都保持著巔峰戰力。
在“院長”再次衝過來的瞬間，他再次開槍射擊。
左輪的轟鳴聲在樓層中迴盪。
“院長”在側面避開了，並且向蘇長幸撞了過來，這一次蘇長幸反應過來了，用左手手臂護在身前。
他再次被撞飛。
同時又一聲轟鳴聲響起。
在被“院長”撞飛的途中，他射出第二槍，子彈精準地射中“院長”穿過它的額頭。
血液流動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