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說怎麼有點眼熟,你們都有一頭很好看的棕色捲髮,臉部輪廓也很像,不過你比沙維爾要高大許多。”
“嗯,身高一直是他的心病。”
“唉,前幾天他還來我這裡買了兩個熱狗哩,我特意用牙籤在香腸上刺了幾個洞,把胡椒粉和番茄醬放進去,那是沙維爾和他的朋友約翰兩個人的特殊吃法。”
“呵,奇怪的吃法”年輕人的表情有點奇怪,似是回憶似是感傷。
“老查理,外面鬧得那麼兇,你怎麼還不離開這裡?”
“因為我不想走啊。”老查理回答的很快,表情顯得很理所當然:
“我的妻子和兒子都死了,只剩這麼個小店陪了我這麼多年,要死就死在這裡吧,我選擇不走了。”
“……原來如此,你的選擇麼。”
“算了,糟老頭子的事不值一提,說說你吧,年輕人,為什麼不離開紐約?現在外面打雷跟下雨似的。”
“我麼……”年輕人似乎在組織語言:
“我來,找一個朋友。”
“朋友?”
“是啊,朋友,他最近過得不太好,跟感情很好的女朋友分手了,又犯下了不可彌補的錯誤,我要在他最後的時光裡見他一面……給他送行。”
“那你們真是很好的朋友啊。”
“也許吧。”
年輕人將頭靠在窗戶上,淡紅色的瞳孔穿過折射出紅酒的顏色,令人迷醉,他似乎被開啟了話匣子,接著說道:
“其實,我和那個朋友的關係有點……怎麼說呢,很像兩塊磁鐵。”
“呃,你是說你們互相吸引?”
“唔,吸引這個詞有點奇奇怪怪的感覺,但很貼切,準確地講,是怪物之間的抱團取暖吧。”
“怪物?很少有這麼形容自己的人啊。”
“呵,就是怪物……我和我的朋友都是。”年輕人似乎陷入了冗長的回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