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大少爺開始抱怨向小園買的廁紙太硬,洗髮水的味道也不好聞。
向小園給他煩的沒轍,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斥巨資買了日本進口的智慧馬桶圈,自己回來改水改電,當晚就堵上了應至晚的嘴。
那時應至晚正在偷吃她的零食,被熟悉的機械音嚇一跳,探頭進衛生間一看,只見向小園穿著工裝背心和短褲蹲在地上,正用水泥縫牆上的裂口。
她頭髮胡亂紮起來,大腿和胸口的位置蹭的有些髒,看起來像個戰損的美女的鬥士。
應至晚並沒有輕賤她的心思。
他突然想起不久之前,許雅嵐她們幾個女評價他舍友的女友:像個男人似的。
果然人以群分啊。
應至晚想起來,前幾天,他還看見這女人砍樹來著。那樹大概有自己腰粗,這人拿鋸子劃了一下,再用腿一踹,那棵將近兩米的樹就腰斬了。
對了,這人還會殺蟑螂,也會換燈泡來著。
這哪是像個男人,她就如山的漢子。
應至晚態度恭敬起來,稱讚道:“你、您還挺、挺多才多藝哈。”
向小園滿臉惆悵:“我學土木工程的。”
“聽學姐學長說,我們這專業的女生不好找工作,不然我也不至於發展副業啊。”
有一縷頭髮沒扎牢,掉在脖子上,有些癢。她帶著手套,不方便撓,便用肩膀蹭了一下。
應之王見她難受,主動上前,幫她重新把頭髮紮好。
他是第一次給人扎頭髮,下手沒個輕重,向小園的頭髮被他揪下來好幾根。好在向小園專心工作,並沒和他算賬。
應至晚偷偷給她比大拇指,這哥們,真敞亮。
事情要照這樣發展下去,下一步兩人該結拜異性兄弟了。好在轉機很快來了。
那天應至晚在外面浪完,回別墅睡覺。他先去向小園房間洗澡,一進門,正巧碰到向小園擦乳液。
向小園剛洗完澡,頭髮半乾不溼的披著。她穿了件大T恤,長度到大腿一半。她站在燈下,燈光把她玲瓏的曲線照在T恤。
她那時正往腿上擦乳液,一條腿豪邁的叉在凳子上,是電視裡的土匪頭子最喜歡姿勢。
沒緣由的,應至晚想起那張照片,照片上,就是這兩條腿,穿著絲襪,優雅的交疊在一起。
他不敢想下去,急匆匆離開房間,臨走前又偷偷再看她一眼。
他想,原來洗髮水的味道真的好聞。
那天之後,事情好像不一樣了,但細看起來,好像又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