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弱,賣慘,也許讓他失去一部分尊嚴,但旁人的同情會讓他得到更多。”
“畢竟,人會警惕對手,警惕強者,卻不會警惕不如你的人。”
說罷,他快步向前,推開始審訊室的門。
武斌在這種環境看見他,竟詭異的生出一種親切感。他才想習慣性的抱怨兩句,林大鵬卻打斷他:
“現在有兩個選擇。”
“第一,你老實交代和江行間的恩怨。”
“第二,我向上面申請,調查你的銀行流水。”
“我建議你選第一種。首先第二種比較耗費我們警方的時間,其次會在你的檔案上留下記錄,耽誤你們家三代政審。”
林大鵬對付這種人很有經驗,果然,武斌幾乎毫不猶豫的選擇第一種。
據他自己的說法,每次他替劉洋給江行傳達工作,都會收取一部分‘佣金’。當然,另外兩位是不知道這個情況的。
陸警官猜測,“江行發現了?”
武斌心一橫,說道:“前幾個月,劉洋公司資金出問題了,心情不好,就讓江行找向小園麻煩,想發洩一下。”
“我的公司是給他公司提供零配件的,他那資金鍊出問題,欠我的錢也不給了,我的公司快撐不下去了,我就,就沒把這次的錢給江行。”
“江行找我鬧過幾次,我騙他說,是劉洋沒給錢。”
他悲痛的看著面前兩位警察,“我一聽說這次的綁架案就猜出來了,八成是江行找洋少要錢鬧得。”
“但我不敢說啊,我怕自己變成罪犯 。”
“我真的窮怕了。”
他把手給伸出來,在警察面前晃:“你們看看我的手,我從小,夏天頂著大太陽下地幹活,冬天在雪堆裡扒拉吃的,我真的,窮怕了。”
他的手是一雙受過苦的手。
凍瘡,疤痕,蛻皮,看起來比他的臉還滄桑。
商場上,他常用這招博取同情。這次他用同樣的招數,希望警察網開一面。
但警察的表現讓他失望了。
眼前兩人神色如常,並沒有任何變化。
他暗罵道,冷血。
林大鵬問:“江行為什麼黑向小園,你們威脅他了。”
他盯著武斌,“我要聽真話。”
武斌被他看的心虛,立即否認,“沒有沒有,我沒撒謊。真的,在我找江行之前,他就是向小園最大的黑粉了。”
為證明自己的清白,武斌把自己的都交代了:
“我不是經常給江行送錢嗎,江行那人又沒個朋友,我們關係還不錯,偶爾會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