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明明白白,要是劉琴還像今天一樣磨磨蹭蹭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三人臨走的時候順手拿了卷宗,煙枘看了看直呼聰明,“這倒省了他改的機會了。”
衛子卿翻了個白眼,一臉不屑,“這卷宗是他自己親自寫的,你覺得要是改動還用等到今天?”
“說得不錯,”祁燼難得附和,“而且去年各地把案子送上來的時候並沒有這件案子,說白了我要是想追究他逃不走,要不是這次拉貢王爺找我,只怕這事情我到死都不知道。”
衛子卿越聽越不對勁,“這使臣不應該都是皇上直接指派嗎?聖上一年沒有召他這不對吧?”
祁燼皺眉,“朝中使臣也不是每年都出去,之前一直指派他是因為他通波斯語,所以出使西域的事情找他最合適,但是這兩年關係穩定,所以也不需要他出去,會找其他的使臣去別的番邦。”
叫他這麼一說衛子卿才明白原來是這樣,不過這樣說來冕禹還真是可憐,這麼長時間了居然沒什麼人知道他去世的訊息,悄無聲息的死。
沒什麼比這更可悲了,況且還是個使臣。
煙枘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插不上話索性慢悠悠的在路上買了不少東西,倒是也沒有拉多遠。
“我說小哥,你聽過冕禹死了的事情嗎?”
賣胭脂的小哥一看他就知道是個貴家公子定然是不缺銀子的,說話態度自然好,“哎呦,這可不興說啊。”
他臉色變了,“這事兒去年傳的可懸乎了,是剛剛冬至時候的事情,眼看著這都過去一年了,不過幾位這年關將近了,幾位是打算在淞水縣過年?”
“我們這兒過年是熱鬧,不少的外地人都來這兒呢。”
聽著聽著就跑題了,衛子卿忍不住了,拿個盒胭脂扯了扯祁燼,祁燼痛快掏錢,“剛剛冕禹那事情仔細說說。”
小哥一看這多給了的銀子知道這些人是買訊息的,把門一關壓低了嗓音。
“這事兒當時傳得可玄乎了,聽說那屍體自己站起來直接跑了,後來儘管劉大人找了一個月也沒有找到蹤影,那屋子裡總是時不時的有怪事兒發生,所以之後大家都不敢靠近他原來的宅子了,都說是凶宅呢。”
“怪事兒,什麼怪事兒?仔細說來聽聽,我們此番來就是來查這事情的。”
“哎喲,你個姑娘家,我怕說了你晚上睡不著覺。”小哥臉色凝重倒也不像是說謊調侃,他張了張口又靜默不嚴了,看樣子應當是自己也有些害怕。
都到這份兒上了,衛子卿只能又把自己能看到鬼,是個道士的身份拿出來用一用,那小哥聽他這麼一說,果然放鬆下來不少。
“這宅子裡的事情只怕你這道士沒多少年的道行也解決不了,死後一個月那屋子裡屍體不見了之後就總是有人能在晚上聽到敲擊木頭的聲音,這就算了,最怪異的是整個淞水縣都下雪的時候,他那裡卻不下。”
衛子卿瞪大了眼睛,心想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怪事兒了,這隻怕放到現在都得上個科學節目,播個好幾期才行。
“你說的這些都是你親眼見到的還是你聽說的?”
祁燼倒是沒有被他的話唬住,鎮定的問了一句。
“哎喲,我說這位公子!這人死了,誰還敢去他家府上沒事轉悠去啊,我這還有店面要開,自然是聽說的,這事傳出來基本每個淞水縣的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