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答如流。
衛子卿笑了笑,指著賬本,“方才我仔細看了看,你這裡有兩頁的紙是這兩日新添上去的,記得賬目是起碼十天之前的入住的詳細賬目,怎麼,十天之前記得,現在不記得?”
幾句話問完,賬本擺在前面,之前想要和衛子卿做對的那些心思也全都消散了。
“衛,衛主簿,當時我確實不太記得了,當時客棧很忙,我只記得那時候柳鶯歌身上一身紅衣帶著好幾個人來了,具體什麼時辰我還真沒看,看日頭應該是午時過了不久,柳鶯歌嚷嚷著要洗澡就叫我們燒水,我怕她冷,給她中途再送一桶的時候她就不讓進了,還罵了我。”
說著神色就委屈起來,只是可惜在場的人沒有人在乎她是不是哭了。
衛子卿聽她說完接話,“他們一行人是不是帶著幾個很大的物件?”
“是是是,”她有些急切的為了甩脫在自己身上的嫌疑,“不過那些東西我看著方方正正的到有些像是……棺槨。”
說到最後眼神有些害怕的看著衛子卿。
可惜衛子卿沒有被她的情緒傳染,只是意味深長的說:“這不是記得聽清楚的嘛。”
下面的人不說話了,衛子卿叫人把她帶走,就開始剝桔子。
“終於知道為什麼祁燼平常不愛說話了,這審問人也太累了,說的我口乾舌燥的。”
此時的衛子卿已經褪去了剛剛的凌厲,吃了兩口橘子之後又喝了茶。
看了看樓上祁燼絲毫沒有下來的跡象,也有些擔心他那邊談話如何了。
回頭的時候就看到祁烈湊過來,壓低聲音問她,“你要不然直接來做這個大理寺卿吧,我看你可能比我哥還要厲害。”
衛子卿搖搖頭,看他眼神裡還真是有幾分認真,忍不住笑了,“我可不是這個苗子,我也就是碰到這幾個沒什麼腦子的能問個清楚,大人遇到的可都是些人精,還的是他。”
祁烈輕輕嘖了一聲,頗有些惋惜的說:“太可惜了,要我說你這樣的能耐,直接等到時候看看大理寺卿誰退位了接任就是。”
衛子卿不想多跟他探討這個事情,跟他說話時也就多了幾分敷衍,但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聽祁烈越說越離譜了,他趕緊懸崖勒馬。
“行了,去把柳鶯歌帶過來吧。”
紅衣的柳鶯歌被帶上來之後,衛子卿心裡隱隱覺得似乎審問她才是重點。
“你長的倒是很高。”衛子卿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些意味深長,主要是因為這柳鶯歌看起來實在是有些太高了,像是男子。
甚至骨架也有幾分男子的味道。
前面有阮禪年少扮老的先例在,衛子卿不得不多留的幾分心思。
“每個頭回見我的人都會說我長的高,我習慣了,大人有什麼話儘管問就是。”
他倒是一次坦坦蕩蕩無所畏懼的樣子,讓衛子卿不由多看了幾眼。
“聽聞你來這邊是做生意的,錢要跟什麼紅姐才能拿到,能否詳細說說?”
“對,沒錯,我是來這邊做生意的,聽聞這邊行情好,所以早早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