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話是開玩笑,但二人還是詭異的靜默了一瞬,祁燼看了看對面的人,把手中的東西給他。
“這東西回去給了爹,他自然知道該怎麼辦,還有我和子卿的事情,暫時先不要跟他提。”
祁烈不理解,“你剛剛都同我說了,自己已經做好了給他成婚的打算,那怎麼不提前通知爹,讓他也做一下準備呢?”
對面的人眼神更冷了,“這些年來他往我這裡塞了多少人,你心裡也清楚,你非要在這個時候讓他知道我找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人,只怕他遠隔千里還是要找我的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切等我回京之後再做打算。”
雖然這麼多年祁燼還是頭一回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但是祁烈知道他並非只是玩玩而已。
雖然嘴上說著門不當戶不對,可能看得出來,自己兄長對於衛子卿還是非常欣賞的。
突然之間有些心生羨豔,不過想來也是,衛子卿似乎確實跟普通女子不一般。
無論是見識還是談吐,都和京中的那幫豪門小姐相差太多。
“有說讓我什麼時候啟程嗎?”
“只說讓你儘快啟程,依我看,過兩日再走也不遲,反正現在他安插在你身邊的人剛死,此時回去,只怕他還要揪著不放,過些日子再回去,等他焦頭爛額起來,也就自然不會追究你了。”
祁烈一聽他這話就明白了,祁燼竟然是已經給他安排好了,也就放下心來。
“你又給他安排什麼麻煩了?也難怪驍堇年總是不樂意放過你,雖然你救過他,手中也有他的把柄,但是可對他可一點君臣之感都沒有,他對你不放心的第一是因為你很能拿捏他的軟肋。”祁烈嘆了口氣。
“哥,我看你還是收斂點比較好。”
祁燼面無表情的看他,“我這麼多年在我的大理寺安安心心的做官,盡職盡責,要我說我已經非常有臣子之道了,只是七爺多半腦子不太好,該查的人他不查,等到綏遠王開始造反了才想起來還有一幫侯也覬覦他的皇位。”
“我一個勤勤懇懇的臣子,他倒是把我先放在第一個要彈劾的物件了。”
祁燼向來不喜歡說這麼多驍堇年的不是,但是他看他這個弟弟似乎這幾年並不清楚伴君如伴虎這件事情。
反而對驍堇年忠誠的不得了,這可不是個好事兒。
“放心,我自己有分寸,再怎麼樣我也清楚我自己姓祁,定然是要為我們祁家考慮的,不過爹雖然身為護國公但手上已經一點權力都沒有了,全家可就倚仗著你呢。”
祁烈說著眼眸就定在他身上,儘管滿臉的笑意,可能笑意卻不達眼底。
“該如何做我心裡有分寸,這官場我摸爬滾打多年了,自然比你清楚應該做什麼。”
祁燼聲音冷若冰刀,說完之後就直接離開了,祁烈看看大敞的門抿緊了唇。
官場可一點都不必自己的戰場輕鬆,此番回去還是做個將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