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體相貼,冬日的衣服厚實,隔著綿軟的布料衛子卿感覺到他身體溫熱。
自己整個人有一瞬間的空白,她下意識的想走,但是這人分量壓在自己身上,她顧及他的傷勢沒怎麼動,只是躲閃了一下。
“大人你喝醉了吧?看樣子今晚我要多給你開些藥了。”
她聲音很低,說著說著就像是低喃自語一般。
腰上的手沒動,反而有越發緊的趨勢,祁燼低頭看到她耳朵有些紅,本想借著酒勁兒直接問她個答案,但是她下意識的躲避讓他一顆心跌到了谷底,只能懶洋洋的不說話。
在外面候著吃了一盤花生米的煙枘,看到二人走出來的狀態就知道祁燼這人絕對又在關鍵的時候慫了,心中鄙視的同時準備上前扶人,誰想直接被拒絕。
“不用,衛主簿照顧病人你插什麼手?”
他說著自己就加快了步伐,衛子卿踉蹌的跟上,臉上的笑意都消退了。
煙枘看了看她這幅咬牙憋屈的樣子直搖頭,心道這兩個人還真是相愛相殺,不管自己怎麼插手感情之事始終都是他們之間的事情。
夜幕中只有偶爾的幾聲狗叫,新曹的晚上有著初雪之後的冷。
但是扶著祁燼的衛子卿,歪歪扭扭撐著人走到府衙的時候已經渾身都是汗了,把人扶到房間之後自己又加了幾味藥趕緊熬藥。
藥味在房間蔓延的時候她開始給祁燼換藥,解開紗布之後發現金瘡藥比自己想的要好用很多,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縫針的傷口處有些裂開了。
“真是不怕死,遲早有一天要被自己折騰死。”
她嘀咕了一聲床上的人動了動,衛子卿趕緊閉嘴繼續換藥。
只是新的紗布沒有纏繞幾圈的時候,自己的手就被直接鐵掌箍住,衛子卿有些吃痛,心中罵罵咧咧的抬頭,就發現祁燼一雙鳳眸死死的盯著自己。
“大,大人?我弄疼你了?”
她開始反省,如水的眸子有些無措,“你傷口裂了,我都說讓你別喝酒了。”
帶了幾分埋怨的話語,讓祁燼的目光漸漸柔和下來。
他盯了她好一會兒,目光在她水色的唇上停了好一會兒,突然緩緩拉近二人距離。
鼻息相聞,四目對視,祁燼想要一親芳澤靠近的念頭冒出來之後就停不下來。
“藥好了,你趁熱喝了之後發發汗,我去給你弄點醒酒湯。”
衛子卿一個起身險些磕到他的下巴,她動作麻利的把藥碗放在他面前之後,一陣風一樣的關上門了,只留下一個略慌亂的身影。
祁燼嘆了口氣,有些懊惱的揉了揉太陽穴,心中的躁鬱之氣充斥,看了看那邊放著的碗直接一口乾了悶著被子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間夢裡的人可不正是她?只是夢中的佳人乖巧聽話,看他的眼眸亮的嚇人。
他只看一眼就沉淪,心道或許生生世世這樣也好。
裡面的人睡的安穩,外面的人拿著醒酒湯猶猶豫豫半天之後,還是進去了。
只是低著頭說了一通話之後發現無人應答這才發現祁燼已經睡了。
“呼,還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