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說我和功名之間他會選什麼?”
她問話的時候十分認真,絲毫沒有注意到祁燼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冰冷,好半天之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的事情,自己考慮。”
到最後自己只是說了這八個字 ,明明有很多問題到了嘴邊全都說不出口,他覺得自己像是在大雪紛飛的日子裡,手腳冰冷的暖著一個完全都不會化的冰。
他很想大聲質問,問她真的看不出來自己對她的不一樣嗎?
即便是整個大理寺的人甚至凝婉都能看出來的事情她一直看不出來到底是真的遲鈍還是在裝傻逃避?
可是問了又如何?到最後得到一個自己無法挽回的局面嗎?
祁燼怕自己同隋紋若一樣都被拒絕,論相貌論功名他們不相上下。
可是這麼久了他看出來衛子卿在乎的根本就不是這個,他摸不準她想要什麼,所以根本不知道到底如何靠近。
衛子卿得到這簡單的一句話之後就看著祁燼一聲不吭的回去自己房間了,她到底是沒有再追問,或許祁燼說得對,她需要的是自己好好想想。
影義帶著訊息過來的時候,就發現這幾天一直黏糊著的兩個人居然分開了,祁燼一個人坐在炭火旁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人,新上任的知府跟巡撫都已經到了,現在等著和您見面。”
“他們一路過來定然舟車勞頓,安排先去休息,有事情明天再說。”
影義得令下去,看了看昏黃的天色也沒什麼疑問,只是今天的大人似乎又恢復到了以往那副冷漠的樣子。
如此九天謫仙的樣子,還是瞧不起人的謫仙讓他行事都小心起來。
這話傳到煙枘耳朵裡的時候,煙枘正在幸災樂禍祁燼就踹門進來找他了,他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呦,我說大理寺卿就是厲害啊,進來都不用手的。”
“喝酒,我請你。”
祁燼廢話不多說一個直接開路走人,對於煙枘而言有蹭酒的機會自己怎麼能錯過呢,披了衣服就跟上了。
只是走著走著煙枘就覺得不對了。
“我說祁燼,你真的打算喝花酒?這聽瀾樓你進去怎麼和衛子卿交代?”
誰想祁燼鼻息冷哼,“她只是一個主簿,有什麼資格管我。”
說著抬腳就進去了,留下煙枘有些著急,“壞了,這明顯兩個人吵架了,但這吵了也不能自暴自棄啊。”
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他就自己把這紙撕了,完全斷絕了之後這人定然要後悔。
所以煙枘二話不說果斷找了個路人塞了錢讓他通知衛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