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燼的話音剛落,衛子卿已經將垂涎許久的豬蹄夾到自己的碗裡。
“衛小姐在衛府生活的不好吧。”
剛咬了一口肉的衛子卿停了下來,心裡隱隱有些委屈。
自己好歹是個金牌法醫,就算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但也吃穿不愁。
如今,換了一具身子,連吃肉都成難事了。
“好與不好又有什麼辦法呢?這女子身份低微,無權無勢的,我畢竟是衛家的人,總會給我口吃的,若是出來,怕是連溫飽都解決不了了。”
衛子卿的話裡滿是苦楚,在這裡,女子身份低微,而仵作這一職業又常被人詬病,視為不祥。
這幾日,她也在想要從衛家出來,但是就那點碎銀子,也就夠給海棠和阿舒買點零食。
自立門戶,自然是不可能的。
“我這裡有一份差事,不知道衛小姐可有興趣?”
祁燼看向衛子卿,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山臉,不過與衛子卿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身上冰冷的氣息已經消散了許多。
聽到有差事,衛子卿瞬間來了興趣。
“我幾次見你,大多都是驗屍的場景,不知衛小姐這仵作的手藝是跟誰學的?”祁燼很是好奇。
仵作這一行,做的人很少,一般都是家傳的手藝,稍微有些富裕的,絕不會做仵作這個行當。
而女子做仵作的,又是少之又少的。
祁燼私底下也調查過,衛家也是大門大戶的人家,斷不會讓這十五歲的小丫頭去學這麼一門手藝。
畢竟常與屍體待在一處,晦氣得很。
但幾次觀察下來,衛子卿不僅會驗屍,手法還與其他仵作大有不同,甚至是高明許多。
對此,祁燼很是好奇。
“自然是跟師父學的。”
衛子卿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我年紀尚幼時爹孃就沒了,一次外出碰到了一個仵作師父,他見我天資聰慧,便教了我這門手藝。”
祁燼半信半疑,但除了這一說法,也沒有辦法解釋。
他深知,在斷案過程中,尤其是兇殺案,仵作的作用是很關鍵的,因此,大理寺也長會舉行仵作遴選考試。
但是遇到一個很優秀的仵作也是很難的,自己的身邊也恰好缺這樣一個人才。
“祁大人,不知你這差事……”衛子卿追問到。
祁燼回過神來,“是這樣,我身邊恰好缺一個仵作,不知道衛小姐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