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真這番話夾槍帶棒,絲毫沒有給伊萬努維奇一點面子。
這是流亡者心中最深的痛,自己忠於的祖國已經覆滅,而新成立的政權,卻不接納他們。
就像無根的蒲公英,四處遊蕩,直到消散在空氣當中。
伊萬努維奇臉色難看的站在原地,不在說話,惡狠狠地看著眼前這個毒舌女警探。
“馬努西夫,你是什麼樣的人,你比誰都清楚。”
“你可以選擇現在就打死我,之後倉皇逃跑。”
“但我帶了上百人,把教堂裡裡外外都圍住了,你跑不了的。”
“再者說,請你回去,並不是定你的罪,而是有事情相商!”
蔡真見馬努西夫眼珠子亂轉,就知道他在想脫身的辦法,於是直接挑明。
馬努西夫聽到這裡,也放棄了魚死網破的打算,在上百人中殺出去,無異於天方夜譚,根本不可能完成。
加之最近幾天,韓又潔一直在跟自己溝通合作的細節,對於中將的軍銜,他是志在必得。
但教堂中人多口雜,不能表明身份,跟這個女人回去,倒也是好辦法。
馬努西夫不相信,提了韓又潔的名字,警視廳還敢不放人!
“安德烈,我跟這幾位警官回去。”
“這是神的旨意,我們不能違抗。”
馬努西夫在胸前虔誠地畫了個十字,轉身對伊萬努維奇說道。
看得出來,伊萬努維奇很崇敬馬努西夫,乾脆地點點頭,輕聲回答道:“您放心去,我會想辦法營救您的。”
“我認識他們的金桂榮廳長,同他是多年的朋友!”。
馬努西夫點了點頭,轉過身去,低聲的禱告了幾句,穿上年輕輔祭遞過來的風衣,同蔡真走出了大禮堂。
在禮堂當中,蔡真並沒有給馬努西夫戴上手銬,給了他點面子。
可出了教堂,這面子就不用給了,蔡真她直接指揮手下,把腳鐐,手銬都給馬努西夫銬上,推上車去,帶回憲兵隊的大牢中。
...
陳真小口吃著菜,跟俞秋煙一邊看雜誌,一邊討論著那一套禮服好看,十分地悠閒。
而小安子就沒有這個命了,他坐在沙發上,接聽著不斷打來的電話,不停地跟人解釋著。
“陳長官正在病中,不方便接電話,您有什麼事兒,就同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