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會是自己此生,唯一明媒正娶的女人。
陳真將剛叼著嘴裡的香菸取下,扔在地上,用腳踩滅,朝著火車走了過去。
東鄉自小長在吉林,還沒有來過哈爾濱。
她沒有想到,哈爾濱居然比吉林冷怎麼多,剛走下車廂時,就被寒風來了個下馬威。
抬眼望去,整個站臺都擠滿了人。
宮內府的官員,趕緊上前,低聲稟報道:“格格,這些人,是過來迎接的官員,大多數都是公爺的門人,特地過來給您請安。”
“前頭站著的,就是額駙陳真!”說完,就抬手指去。
東鄉看向宮內府官員指的方向,瞧見站在前頭,是一位一米七五左右的男子。
他身材消瘦,身穿軍裝,長得也非常儒雅。
並不像閨中密友說的,那麼不堪。
一想到這是自己未來的夫君,她的臉龐上,浮現兩朵紅雲,羞澀地低下頭。
見正主到了,站臺上的官員們,全都摘下禮帽,躬身請安道:“格格吉祥!”。
宮內府官員,也立刻上前,大聲喝道:“眾愛卿起身,額駙陳真,上前覲見!”。
陳真聞言,將自己頭上的帽子摘下,快步走東鄉的面前,輕聲說道:“請格格安!”。
熙洽家的老管家同宮內府的官員,對視一眼,後者立刻領悟,上前說道:“陳長官,外面天寒地凍的,格格千金之軀,受不得這樣的風寒。”
“您看,是不是先移駕他處?”。
陳真看了一眼,東鄉紅撲撲的臉,就知道她凍的夠嗆,於是說道:“還不知道這位長官高姓大名,實在冒昧了!”
“我已經派人在馬迭爾酒店安排好房間,尊使可以前去休息,有什麼事兒,明日再聊!”。
宮內府官員幾乎都是由那些遺老遺少擔任,相互之間,都沾親搭故。
這位派來的官員,叫溫哲,也算是嫡系近親,是恭親王一系的子孫,算起輩分來,還是東鄉的族叔。
見已經安排好住處,溫哲也就不客套了,小聲說道:“我是宮內府的秘書廳的溫哲。”
“公爺已經給額駙請封,三等輕車都尉的爵,是跑不了的!”
“南市場也劃給格格大半,當做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