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還是一個小巡警,親眼見到這棟別墅建成。”
“只不過,陳家人一直都在奉天,並沒有人在哈爾濱長期居住,只是當成旅館。”
“這次陳處長來就任,才把當成自己的府邸!”。
高彬聽完武望春的彙報,立刻說道:“搜查這片區域,需要松井廳長的簽字。”
“立刻通知行動隊和調查隊,立刻集合。”
“我親自去找二位廳長,只要拿到簽字,立刻開始搜查!”。
“是!屬下這就去佈置!”武望春立刻立正領命,拿起桌上的電話,挨個通知。
高彬也戴上警帽,穿上風衣,徑直走出自己的辦公室。
...
朱徽茵站在電報公司的正門口,剛才老舅打來電話,說馬上就到,因為巷子比較繞,讓她出來迎一迎。
雪花如鵝毛大小,不停落在青黑色的北平城。
色彩雖然單調,但也有水墨畫的神韻。
朱徽茵雖然喜愛詩詞歌賦,但的確沒有謝道韞的文采,實在寫不出未若柳絮因風起的千古名句。
除了誇讚幾句好雪,好景以外,也沒有半點辦法。
頭戴狗皮帽子的奉軍,正在持槍巡邏。
巷子後的大道上,接二連三地響起喇叭聲。
今天是梅老闆登臺唱戲,想來是趕不及了,才如此焦急地摁動喇叭,讓前車快點讓路。
朱徽茵也喜歡梅老闆的扮相,每逢休息之日,也會去看上幾齣。
要是沒有日軍的鐵蹄壓迫,北平的日子,應該會更加悠閒吧!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光芒,劃破了寂靜地黑暗。
朱徽茵趕忙用手遮擋眼前的光亮,向前瞧去,想看是誰,如此沒有公德心?
一輛小轎車,停在電報公司的門口,關閉車燈,摁了一下喇叭。
朱徽茵才從強光照射下,恢復視線,平靜地看著眼前的車,沒有動彈。
小轎車左右車窗上,都蒙著窗簾,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就算是看得清情況也白費,朱徽茵根本不認識,所謂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