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的狗肉味。”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田伯光一跳,扭過頭來,竟然是一個乞丐模樣的老人。
雖然面容蒼老,但腳步有力,在這黑暗中如無障礙般行走,絲毫感覺不到垂暮之氣,而且能在這恒大派的後院深山內出現,絕對不簡單。
田伯光也沒有細想,只要對他沒有威脅,其他時候,他對別人都挺友好的。
“前輩如果不嫌棄,不妨坐下來一起嚐嚐?”
“那就卻之不恭了,老夫也是餓了許久,不想今日還能吃到如此美食。”老人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田伯光旁邊。
田伯光這才注意到,老人衣衫襤褸,渾身上下只有一件衣服,卻已衣不蔽體,透過破爛的衣服,他還看到老人身上的傷痕,有些是已經結痂的舊傷,而有些,似乎還能看到傷痕上尚未凝聚的鮮血。
田伯光雖心下驚懼,倒也能讓自己鎮定下來,沒有詢問老人來自何方,也未曾詢問老人這一身的傷勢是從何而來,而且受如此重的傷勢,竟然還能健步如飛。
“狗肉配酒,天長地久。”老人撕咬下一口狗肉,變戲法似地掏出了一壺酒來,看的田伯光一愣一愣的,這老人一身破爛衣服,哪裡可以藏酒?倒是手上那顆戒指,古樸自然,還有花紋在火光下隱隱發閃,與這身裝扮格格不入。
“小夥子,來一口!”老人將酒壺遞給田伯光,佈滿皺紋的臉上閃現出一絲善意。
田伯光倒也不客氣,開啟酒壺猛喝一口,沒想到這酒竟然溫純可口,並不似想象中那般烈辣。再咬了一口狗肉,鼻孔不時傳來手中美酒的香氣,快活似神仙,不由貪杯多喝了起來。
旁邊老人倒也不介意田伯光貪杯,自顧自吃著眼前的狗肉,沒一會功夫,半隻狗肉竟被老人吃完。
田伯光一看急了,自己還沒吃幾口呢,趕緊放下酒壺,撕起狗肉送入口中,也是此刻,他忽然感覺自己的腹中一股熱氣游來蕩去,四處衝撞著他的身體。
“這是怎麼了?”滿頭大汗的田伯光心下大驚,難道是因為剛剛那壺酒?眼前這個老人為什麼害他?
老人似是沒看到在地上打滾的田伯光,兀自坐在火堆前吃著狗肉,可憐那隻狗,就這樣一點一點被人吃完,可憐田伯光,此刻只能眼巴巴地看著眼前這個老人將自己烤的狗肉吃得一絲不剩。
吃得差不多時,老人意猶未竟,竟然憑空出現一把匕首,剔著骨頭上的狗肉,恨不得連肉帶骨全部吃完。
“還有點餓呀。”老人摸著肚子,看向了地上那隻兔子,果斷將兔子架到了火上。
田伯光還在地上打滾,實在是太疼了,兔子肉還沒熟,老人撿起地上的酒壺,來到田伯光身前。
捏開田伯光的嘴巴,將酒壺中的酒全部倒入田伯光口中,緩緩說道:“好東西可絲毫不能浪費呀,真是便宜你這小子了。”
田伯光已經沒有絲毫反抗之力,身上的疼痛如同被火車來回碾壓,又好像體內有一團氣體,隨時會被撐爆一般,純粹的疼痛隨著那老人將酒倒入口中之後,他瞬間似跌入冰窖之中,渾身發冷,縮做一團。
“資質非同一般呀!”老人的嚴重露出一絲驚歎之色,“竟然這麼快就進入寒境狀態了。”
本來已坐回火堆旁的老人再次起身,走到田伯光身前,看著身體表面已快結出冰稜的田伯光,揮掌隔空掃過田伯光的身體,身上衣服化為灰燼,身體表面的冰稜也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