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聽聽,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田伯光威脅道,心理也多了幾分期許。
“聽不到。”四目四耳童子滿臉苦澀,有點忐忑道:“原本在谷內,一切活物的動態我基本都能夠聽到,但是此刻,我真的什麼都聽不到,很大的可能,他們正處在某種我探聽不了的環境內,有超於我的強者,隔絕了他們的動向,或者是,他們都已經死了。”
田伯光陰晴不定,臉上陰雲密佈,空餘的一掌,瞬間擊碎了旁邊的一塊巨石,小童人內心更加忐忑,瞬間臉色慘白,擔心田伯光對自己痛下殺手,弱弱地補充道:“當然,有可能他們不在我的感知範圍內,或者是已經離開了流音空谷,也有可能是我玄氣流失,探聽範圍變小,他們一定沒死。”
小童人快哭了,自己在這流音空谷稱王稱霸,怎麼會突然遇到這種變態,媽媽,我想回家了!
毫無收穫,田伯光心裡擔心更緊,思索著尋人之法,要是實在不行,找個鏈子把眼前這貨拴起來,帶著一同上路?
田伯光隨即又想起一件事情,儀影和儀農竟然在這個山洞出現過,這不就是線索嗎?田伯光大喜,讓眼前小童人詳細說一下經過。
小童人面露難色,田伯光雙眼一瞪,嚇得小童人一個哆嗦,立刻宛如倒豆子般,將自己所聽到的,一股腦說了出來。
當聽到儀農將自己昏迷之下所犯的錯事高速儀影,儀影傷心欲絕之時,田伯光終於知道自己為何會在山洞內感受到揪心之痛了。
神色黯然,卻又無法責怪儀農,換位思考,如果自己是儀農,自己也不會放過傷害自己的人,可是儀影是無辜的,自己終究是傷害了儀影,接下來見到儀影之時,自己該如何做?將自己所做之事的前因後果解釋一遍?可是解釋了有用嗎?做錯了始終是做錯了。
最可恨的,還是那個黑衣人,要不是他,就沒有這些事情發生。
還有儀農,自己該如何補償?越想思緒越亂,田伯光瞬間黯然神傷。
四目四耳童子講述的聲音越來越小,田伯光瞬間驚醒,才想起自己身旁還有這樣一個幻境高手,這樣走神,很容易著道,狐疑地看了小童人一眼,剛才這貨是不是暗自做了不該做的動作。
小童人卻神色無異,只是沒有再繼續講吓去了。
“接著講。”田伯光喝了一聲。
“那個,接下來,就沒有什麼了。”小童人語氣支支吾吾,很明顯隱藏了什麼。
“我讓你接著講!”田伯光重複了一遍,再次舉起了空閒的那隻手臂。
“得,得,我接著講就是了!”小童人這次真的哭了,太TM欺負人了,只有你有手是吧,恨自己長錯了部位,怎麼是四隻眼睛,四隻耳朵,如果長了四隻手,四條腿,還有誰敢欺負自己。
“那兩位姐姐長得很漂亮,尤其是那位儀影姐姐,看她們哭得厲害,我便想拉她們到我的幻境來玩玩,把她們製作成玩偶,這樣她們就再也不用傷心了,也有人一直陪她們玩。”
田伯光的臉再次寒了起來,這個小童人,之前不會是騙自己吧,難道儀影和儀農真的已經慘遭毒手了?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和擔憂,冷梆梆地道:“接下來呢?”
“本來我已經成功將她們困入幻境之中了,可是沒想到,突然闖出來一個人,那個人一身黑衣,竟然無視我的幻境,將那兩人救了出去。”小童人語氣之中還有一絲氣憤。
“黑衣人?”田伯光頓時來了興趣,是不是之前那個黑衣人?
“接下來呢?”田伯光語氣有點焦急。
“我自然是氣不過,利用幻境,也就是剛剛對付你那招,跟他打了起來,結果,我的手段似乎對他無效,他根本毫髮無損,就走出了幻境,而且還向你現在這樣,吞噬了我部分玄氣。”
“吞噬?”田伯光注意到了小童人的字眼。
“是的,就是吞噬,一下子我就感覺自己體內少了大量玄氣,跟現在這種感覺,完全不一樣,而且最恐怖的是,在這之前,我竟然沒有聽到絲毫動靜,而他,明明早就隱藏在洞穴之中了。”小童人神情沮喪,什麼時候,流音空谷多了這麼多變態?
這可就有意思了,田伯光雖不明白其中緣由,但他敏感地意識到,這個黑衣人,也許是自己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