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琉璃你手上有不少吧？”
“也沒幾件，價格太高。”
“我做價格就低了。”
“要不咱們馬上開工？”
“不急的，去京城弄啊，成都能掙幾個錢。”
“要的要的。”沒想到郭京章也學會了姜勇的表演——小雞啄米圖。
“孃的壽辰你把禮物獻上，她的工作你來做。糧店收糧賣種子，還要收購棉花，價格往上抬抬，這樣種的人會更多。羊毛也要大量收購，做成毛線球。”
郭一凡有點喧賓奪主了，都忘記家裡誰當家做主了。
“毛線球是啥子嘛？”郭京章今天的問題比之前活的三十多年還多。
“把羊毛捻在一起，形成長線，再繞成球狀。毛線球可以織成毛衣，禦寒。家裡沒活幹的女人，可以替別人織毛衣掙錢。”
“這東西都沒見過，真的能保暖？”郭老爺堅定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爹，我會送衣服給娘拜壽。其中就有毛衣。”郭大少準備的是一套情侶裝，估計娘看得懂，會給郭老爺穿上。
“還有啥子沒？”這麼多問題，郭老爺也是會累的。
“爹，銀子搬京城太累呢，不如捐了？”郭一凡想試探一下郭老爺的胸襟。
“捐個屁，四川商會有交子，京城也能兌的。”其實都不用試，郭老爺沒啥胸襟。
“好吧，如果有難民，你帶個頭，讓大戶人家一起出資僱難民來修建幾個水庫吧。”郭大少考慮的是旱災。
“都江堰還不夠用？”郭老爺不能未卜先知。
“畢竟太遠，修幾個小的，防防旱，萬一很多天不下雨，也能保證莊稼嘛。”
“好嘛，好嘛，我都記下了。你去弄吧，銀子找賬房要。”記個屁，郭京章一件都不想幹，沒錢賺的買賣誰會做，兒子今天是怎麼了？
“兒子告辭！”說完郭一凡溜了。其實沒指望郭老爺做什麼，只要知會他一聲，別拉後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