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人的一生根本由不得選擇。鳳傾望著窗戶外的風景,不少的人為了生存正在忙碌,甚至連乞丐都有選擇性的乞討。
而她,除了一切聽從安排,好像,根本沒有自己掌握的權力。
十年前,還年滿六歲的她,因為母親沒錢看病,就這樣一直拖著,直到有天撐不下去,徹底倒下去之後,家裡的收入就斷了。
而他那愛賭的父親,為了活下去將她抵押出去。
她依舊清楚記得,那天晚上所發生的所有事情。熟睡中的她被人拉起來,光著腳,被帶到院中。眼前有著一群凶神惡煞的人,拿著刀,而父親,被人摁在地上,整個人就這樣趴著,身上一身的血跡。小小的鳳傾在看到父親手的一瞬間,整個人就開始不好了,腹中在翻江倒海般的湧動。
那右手,從手腕處開始,一直到每根手指,已經看不到任何皮肉,有的只是一副帶著鮮紅顏色的骨頭。
而剝下的皮肉,正在他眼前一片一片的擺著。
鳳傾的聲音在顫抖,她害怕,她很害怕:“父親,父親......”鳳傾顫抖的聲音一遍遍的喊著,可父親根本就沒有看她一眼。
帶頭的大哥,就一直坐著冷眼看著所發生的一切,見人已經帶出來,右手示意,讓他們鬆開地上的人,接著起身走到鳳傾面前,粗大的手掌,一把揪住鳳傾的頭髮,讓她看著自己,抬起頭。
“不錯,沒想到老鳳頭人不怎麼樣,女兒長得還不錯。”為首的人很滿意。
父親一聽,趴在地上笑著說:“李哥,你看我閨女夠嗎?”
“夠。”為首人,從懷裡掏出一張借據,直接扔在他的臉上,和手下說道:“帶著人,我們走。”
鳳傾絕望的看著父親,多希望父親能夠將她留下,可是,她看到卻是,父親用他完好的手,緊緊的握著剛才所扔的借據,完全沒有看被做了抵押的鳳傾。至今鳳傾還忘不了,父親的那抹笑容,就像事情得到解脫,從新開始。
今日的大街,比以往都要熱鬧,鳳傾看了一會,就覺得有些無趣,便坐到古箏前開始撫琴。琴聲穿透到大街上,人聲嘈雜瞬間將琴聲淹沒。
城門大開,窮祁率領眾將士凱旋而歸,大街上的人,紛紛讓路,兩旁都圍滿了人。窮祁一身戎裝,騎坐在棕馬之上,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冷的讓人發涼。
鳳傾彈的正是《江上清風遊》這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曲子,然而被人群的聲音淹沒的曲子,窮祁卻聽得清清楚楚。停下馬匹,循著琴聲而去,看著鳳樓的二樓,琴聲正是從那傳出來的。
旁邊的副將,見窮祁望著一處,眼神掃視了一番,側過身子在窮祁耳邊說:“你要想去,等慶功宴結束,再來釋放,也不遲。”
窮祁只是冷眼看著他,而這一眼,虛的他立馬收聲。
朝堂之上,皇上的笑容可謂是收不住,尤其看到窮祁之後,更是陰顯。窮祁的勝利歸來,證陰了他的領地更加多了。
“賞,賞。愛卿常年在外征戰,也該有自己的府邸。趙大人,將軍府邸的建設,就你來負責。另外再賞白銀千兩,黃金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