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說天象有異,可能城中要動亂,上下下都體現在囑咐。
謝大川呢?
他非說趁此機會能多賺些錢,扭頭又跑了,全不顧他老兩口的死活
出城那天,若非阿麓動作快,將她們早早送出去,恐怕這時候——
謝婆婆想起往事,心酸不已。
謝大川也想起自己不負責的過往,此刻越發羞愧,於是乾脆低下頭,閉緊眼睛,任由草藥在自己臉上塗了厚厚的養膚藥物。
草藥一邊塗一邊還小聲解釋:
“您別嫌棄,這可是百花苑那邊高價賣的東西,一般人都買不著呢!還是咱們婆婆有面子,與百花戲院的主家認識,這才能留下幾盒來。”
“單單這一盒,往外就要三兩銀子呢!”
“三兩銀子?!”
對錢敏感的謝大川瞬間就要跳起來:“怎麼這麼貴,我往常賣那最上等的胭脂,輕薄紅香的,也不過要八兩!”
而這個膏藥,一團褐色的彷彿泥裡摻了水,往臉上糊起,還有難聞的藥味兒,就這,還好意思要這樣的高價?!
偏謝婆婆在外又聽到了。
阿麓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如今又不知道帶她賺了多少錢,怎能讓自己的兒子這樣詆譭?!
況且他兒子之前雖孝順,可性子不定,早該磨一磨了。
也叫他知道什麼是差距!
於是謝婆婆冷哼一聲:
“草藥,你跟這鄉巴佬說什麼?”
“有些人自以為自己會做生意,實際上至今都沒有聽過一場戲吧?也不曉得一張戲票三兩還有人搶不到吧?那戲文裡怎麼說的?鼠目寸光,坐井觀天,就是這樣!”
“怪不得沒發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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