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把繪本拍成電影是熊瑤的遺願,拍了也就拍了,安茜覺得,到時候能不去電影院看,還是別去電影院的好。
她也不需要支援,也不需要肯定。
這一年半,安茜每到一個地方,都會買一些當地的特產,寄一些給姥姥,寄一些給熊瑤的父母。她也去熊瑤家裡看望過幾次。
熊瑤的作品在她的幫助下,出版過幾次,獲得的收益全都給了兩位老人家,至少在經濟和養老方面不用
擔心。
安茜和錢宸是這部戲的主要出品方,他們說啥就是啥。宣發也沒辦法。
大禮堂是開放式的,誰想來都行,很快就聚集了不少的人。
其他人都在臨時搭建的後臺裡坐著,等到了開始的時間一起出場,和學生們來一場互動。錢宸則趁著這個空擋在研究戲曲新劇目。
他現在每年固定弄一個新劇目出來,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與其等著進入下半年被各方催要,他還不如主動點沒事的時候就琢磨琢磨。安茜在化妝,哪怕是淡妝也得化。
這是娛樂圈的規矩,不然的話,你不化,那其他出場的女明星要不要化。都不化妝,安茜倒無所謂。
她素顏本來就很能打,現在有錢宸的加強版的黑白茶調理,還有其他各種呵護,面板又滑又嫩,都能掐出水。
不化妝說不定比化妝還好看。其他女明星就沒辦法了。
哪怕能當明星的底子都不差,可一旦卸了妝,也會讓普通人大失所望。
「我去,這人也太多了吧,比咱們在中戲辦的那一場人可多太多了。」導演韓言難免有點緊張,上次去中戲那是他的主場,那就是中戲畢業的,回母校辦活動,校方自然是大力支援。
可是這一次,來的卻是孵蛋這樣的名校。
「他們都是來看錢宸的,錢宸下午做了演講。」安茜一邊讓人化妝,一邊說道。
「錢老師,早知道你來演講,我們就早一點來了,我也想聽一聽。」韓言對錢宸依舊很尊重,拍戲的時候他是導演,錢宸是演員,他還能腰桿硬一點,現在錢宸是出品方,是娛樂圈大佬,他就只是小透明瞭。
「你想聽的話,下次喊你啊,但其實我覺得他們都錄了影片,說不定回頭網上就有資源。」錢宸回道。在等待的這會功夫,韓言拉著椅子到錢宸身邊,小聲的問道:「錢老師,聽說楊路把工作室簽到西辰了。」
「對,你也想籤?」錢宸明白他的意思。
雖然他各種強調,籤不簽到西辰,都不影響今後彼此之間的合作,但還是避免不了關係和他好的這些導演—主要是新生代導演想簽過來。
連吳鋒甚至都是這樣的想法。錢宸堅決拒絕了他。
作為一個正常的人,他既需要為他辦事的手下,也需要能夠平等相處的朋友,不管他把掛靠合約弄的多平等,都改變不了從屬的事實。
像寧海、吳鋒、王順溜、黃博等等這些人,都應該是朋友的關係。
「能籤嗎?」韓言解釋說道:「幹我們這一行,不管你幹到什麼地步,除非能像寧海、徐徵那樣成為資本,不然總要被逼著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拍自己不想拍的東西,有個靠山比孤軍奮戰要好的多。」
他不想弄公司,更不敢去搞投資。或者說他不喜歡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