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陳傲北?”婦女臉色微微一變,上下打量了一眼,轉身冷淡地道,“進來吧,把鞋換了。”
陳傲北對保安笑了笑,進門換上拖鞋。
丈母孃坐在客廳沙發上,嗑著瓜子看電視,沒有半點招待陳傲北的意思。
徐雯沒看見,不知道在不在家。
這時,客廳裡側的門開啟,走出一位戴眼鏡的中年男子,他中等身材,面相斯文,看見陳傲北先是一愣,隨即急步過來,不太肯定地問道:
“你是陳傲北?”
陳傲北略有些靦腆地點點頭:“伯父,我就是陳傲北。”
同時暗道:看來這人就是自己的岳父徐明河了。
實際上他並不是老道長的徒弟,老道長雖然傳授他玄門之術,但曾明言不收徒弟。老道長之所以對徐明河這樣介紹自己,估計是想讓徐明河重視自己吧。
“真是佳婿到了!”徐明河高興地笑道,上下打量了陳傲北一番,不住點頭,“不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配得上我家徐雯。”
陳傲北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岳父對他的態度讓他很欣慰,總算這個家裡還有個歡迎他的人。
“英慧!”徐明河這時扭頭對沙發上的婦女叫道,“女婿來了,快給倒杯茶。把徐雯叫出來,自己丈夫到家了,也不說接一下,像什麼話?”
說完,就回頭對著陳傲北說道:“小陳,你跟我來書房。”
陳傲北答了聲“好”,跟著徐明河進了他剛才走出來的那個房間。
“赤道長身體還好吧?”
進入書房,徐明河將門掩上,轉身笑著問道。
“老道長身體一向康健。”陳傲北客套地回答。
依照陳傲北自己的判斷,家鄉那個鬍子拉碴又嗜酒的道長縱然還不到道家的“無漏真人”境界,也相去不遠了,身體當然不會有毛病。
“赤道長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啊!”徐明河讚歎了一句,“十年前徐雯寒症發作,幸虧道長以金針救治。當時道長曾說,先天的病,難以根治,須得十年後另覓他法。佳婿,現在你到了,我也按照道長的要求讓你和徐雯結了婚,以後徐雯我可就交給你了,你可要照顧好她!”
說到這裡,徐明河的臉變得嚴肅起來。
陳傲北知道徐明河擔心什麼,當下保證道:“伯父,您放心,我一定會治好徐雯的病。”
徐明河這才展顏歡笑,故意打趣道:“你還叫我‘伯父’?”
陳傲北心道這買賣真虧,自己和你女兒還什麼都沒發生呢,就得先叫一聲“爸”了。但徐明河在那等著,也只得開口叫了一聲:“爸。”
徐明河笑道:“好,好女婿,跟爸出去見見你媽。”
陳傲北無奈,跟著出了書房。女婿總要拜見丈母孃的。
客廳裡,徐雯已經從房間出來了,孃兒倆正坐在一起看電視。
陳傲北叫了聲“媽”,梁英慧輕輕地“嗯”了一聲,算作回應,頭是一點沒抬,好像電視裡的內容十分精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