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便要再試試看。”說罷,白太寬舞動巨闕劍,舞的那大劍有了殘影,彷彿一朵盛開的蓮花。“蓮瓣嚴殺劍!”白太寬喊了一聲,這巨闕劍畫成的蓮花殘影,脫劍而出,便是劍氣構成的一朵巨大蓮花,直奔冉遺。
那冉遺果真也是好身手,見這蓮花來勢洶洶,拿摺扇凌空劃了四下,造了四層綠色屏障,蓮花劍氣連破三層,到第四層時,氣力不夠,與第四層屏障共同渙散。
這時,左護法李太山與右護法卓太航也御劍趕到。卓太航道:“掌門,強敵棘手,我等願助掌門一臂之力。”白太寬點了點頭,低聲道:“務必小心,此魔已入天玄,便是吾輩此生遇到的最強敵手。”
冉遺化解了蓮瓣嚴殺劍,將摺扇向前一伸,“刷刷刷”射出六道綠色靈氣,這靈氣彷彿滿弓射出的冷箭一般,閃電般射向白太寬,而冉遺也念了一聲:“看招,六咬六刃鏢。”
白太寬將巨闕劍豎起,這巨闕劍寬身厚刃,豎起來彷彿盾牌一般,擋住了六咬六刃鏢,但這綠色靈氣形成的鏢,也是勢大力沉,竟讓白太寬憑空退了八尺,雙腳留下深深滑痕。
白太寬心中怒罵:“狗東西!果真難纏!”於是氣凝丹田,將靈氣全部運在巨闕劍上,擺了個仙人指路的架勢,騰空而起,一擊突刺,那劍氣如一把利劍,刺向冉遺。
冉遺後撤躲開,白太寬連續發力,此招正是蜀山名招,劍氣連刺。一瞬間,幾十把劍氣構成的無形之劍扎向冉遺,而這冉遺躬身將摺扇往地上一拍,大喝一聲:“離空鐵衣!”這摺扇拍到的地面猛然隆起,形成砂石構成的突刺尖角,彷彿一個從地而生的石籠,將冉遺護在其中。幾十把無形之劍打在石籠之上,全都無功而返,但石籠也被劍氣擊碎。
李太山與卓太航見狀,抽出寶劍,運氣御劍,將劍氣附在寶劍之上,若是揮舞起來,殺傷範圍足有一丈。二人持劍雙雙衝向冉遺,揮劍便刺。白太寬尚在空中,也將劍氣附在巨闕劍之上,他更是功力深厚,殺傷範圍達到三丈有餘。這一招,便是蜀山派的殺招之一,終焉之殺。於是,三人從三個方向刺向冉遺,若是一般魔物,此招一出必死無疑。
可冉遺偏偏不是一般魔物,見殺招將至,左手將那畫卷直接展開,這畫卷中畫的是幅青松圖,而冉遺開啟後,喊了一聲:“青松忘我!”他面前竟然憑空出現一顆高聳入雲,六人之寬的松柏大樹,將三人的終焉之殺擋在樹後。只聽“嘭”的一聲巨響,那憑空而來的參天大樹被炸的粉碎,但冉遺依然是毫髮無損。
白太寬空中落地,緊鎖眉頭,心裡暗道:“這魔物竟如此厲害,看來只能出絕招與其相博一試!”白太寬所說絕招,乃是其自創招式,因威力巨大,幾十年間僅僅用過一次,叫做巨闕太殺陵,現在面對強敵,便再次使用。
只見白太寬將巨闕劍斜下襬放,劍氣附著的白光變成青光,陽光輝映下一閃一閃,突然雙手持劍探身向前用力揮出,一股青色劍氣化身三丈高的巨劍,伴隨轟的一聲巨震,夾著無數青色光柱,連同萬把青氣匕首,排山倒海一般迎面壓到,密如驟雨。
這一招冉遺始料未及,見他劃出六道屏障,卻被萬把青氣匕首一一擊碎,畫卷甩出,又喚出四棵參天大樹,卻被青色光柱炸的粉碎,而三丈巨劍眼看殺到,他又喚出離空鐵衣,卻擋不住巨劍威力,豎著將離空鐵衣構建的石籠劈成兩半。
這招發完,白太寬也是氣喘吁吁,再看冉遺,已然半跪在地,胸前一道傷口,從肩頭劃到腰眼,藍色血液噴湧而出,血流如注。
冉遺“呵呵”的喘著粗氣,冷眼盯著白太寬道:“沒想到還有這般手段,佩服。能讓我受此重傷,四大派你倒是第一人。”
李太山與卓太航不等冉遺有喘息機會,持劍衝在前面,試圖一舉斬殺。
但冉遺怒吼一聲,體內一股綠色靈氣奔湧而出,在身前隱約化成一頭怪獸,這怪獸魚身蛇首六足,頗為怪異。而冉遺咬緊牙關,怒目盯著前來的二人,瞳孔變成一條直線彷彿蜥蜴一般,怒吼一聲,那靈氣怪獸張口吐出舌信,一下就刺穿了卓太航的前胸後背,當場斃命。
李太山見勢不妙,轉身便想撤退,哪知道那靈氣怪獸六足並用,爬行幾步,將李太山銜在口中,閉嘴一咬,便咬的他骨斷筋折,口吐鮮血,撲騰了幾下便一命嗚呼。
白太寬眼見本派左右護法慘死,心疼不已,“哎呀”一聲,揮劍衝向冉遺,喊道:“你這孽畜!必斬殺你於此!”而冉遺扔掉摺扇,將青松圖扔在半空,那青松圖浮空展開,射下一道綠光,正好籠罩了白太寬,霎時間將他吸入了畫卷之中。
白太寬揮劍一擊,慕然間發覺冉遺消失不見,再看四周,環境已然變化,乃是置身於松林之中,天色也變的陰暗無光,而除了冉遺,死去的左右護法屍身也不見蹤跡。不由得大為疑惑,喃喃自語道:“這是哪裡?”
突然,天空中有一雙巨眼睜開,從天外傳來冉遺的聲音:“白掌門,這便是我的絕招,黑松之棺,你已被我收入這青松圖中,此地便是你葬身之地,在這畫卷之中,你的血肉精魄將被這些松樹消化殆盡,變成肥料,滋養松林。”然後,伴隨著一陣陰損笑聲,天空中那對巨眼也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