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羨哆哆嗦嗦的爬起來,躲在馬車後面,戰戰兢兢的道:“連姑娘,這是什麼啊?是鬼嗎?我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鬼啊!他會不會吃人啊?萬一把我們吃了怎麼辦啊?你快把他趕走啊……”
連秀喝道:“閉嘴。”慢慢撿起一個正在燃燒的木棍,緊緊握在手中。
看來有機會,自己還是得去找一個劍之類的武器,就算是一把匕首也行啊,要不然每次都是一根木枝木棍,那些惡靈精怪見了自己都不害怕。
說道這個,連秀實在無力吐槽。
連蘇教他們修為之時,怕他們忍不住跟人打架鬧事,每次都是隨手一根樹枝或者是一根木棍,搞得現在他們都已經習慣性的遇到什麼情況就去直接抓順手的木棍了。
那物什見連秀抓著一根木棍,膽子就大了起來,快速的朝連秀襲來。
連秀有靈力加持,手中的木棍揮的是虎虎生威。漸漸的連秀就發現,對方一直在防守,根本就沒有進攻,而自己屢屢進攻,屢屢失敗。連秀不由得訝異,這什麼玩意兒,也太精了吧。
不過,因為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的與人—還不能稱之為人—打架,連秀覺得還挺過癮。
可時間一久,連秀就覺得自己體力不支了。沒多久,就落了下乘,被那物什逼得連連後退。
眼看著那物什就要將自己的手抓向連秀連休的心臟部位,不遠處就有一道白色人影疾馳而來,手中的利劍正對著那物什的腰部,那物什急急後退,還是被利劍的劍芒追上,被攔腰斬斷。
霎時一陣惡臭,那物什上半身逐漸消失,下半身的切口處不斷冒出粘稠的東西,原來是一個樹墩。
緊接著又有一個白色的人影疾馳而來:“笠澤!”
前後來的兩位都是年輕公子,身著一樣的白衣。
笠澤將劍收回鞘中走到連秀面前:“姑娘,你沒事吧。”
連秀搖頭表示無礙,將躲藏在馬車後面的陳子羨給扶來過來,才對笠澤行禮:“連秀多謝公子相救。”這禮行的文不文武不武的,連秀依稀看見笠澤嘴邊的笑意。
後面過來的那位公子道:“這深更半夜的,你們倆在深山老林幹什麼?難道不知道這種深山老林裡最是容易出現精怪了嗎?”
笠澤:“澄軒!”
連秀道:“我們是錯過了休沐的客棧,才不得已在這深山老林裡過夜的。再說了,你們不也深更半夜跑到這深山老林裡來了嗎?怎麼。你們能來我們就不能來啊?”
“深山老林”四個字被她咬的極重。
澄軒道:“我們那是來夜獵的。我們聽說這裡有精怪出入,經常傷人,我們故意選在這個時候來的,你們跟我們比嗎?”說完還自傲的挑挑眉。
笠澤:“澄軒。連秀姑娘,你別介意,他就是這樣,心直口快,想到什麼說什麼,但是他沒有惡意的。”這位叫笠澤的公子看起來謙和有禮,說話也是溫溫柔柔。
連秀也就懶得再跟那人計較:“笠澤公子,這個到底是什麼呀?我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原諒她詞語匱乏,實在是……
澄軒搶話道:“還能是什麼,就是一個死樹墩,看這裡清氣充沛,經年累月,死樹墩也修煉成怪了,再加上偶爾有像你們這的人經過,他再吸一些人的靈識,漸漸的就成你看到的這樣了。”
連秀所有所思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