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娘呢？”
李軒目光茫然，忽然想起楚三娘，急忙問道。
“哎，”趙內侍嘆了口氣，“逍遙王那楚三娘乃是刺客，你怎麼跟她混在一起？”
李軒低著頭沒有說話。
“放心吧，她沒事，已經被陛下逐出皇宮了。”
李軒抬起頭，怔道：“當真？”
“老奴還能騙逍遙王不成？”趙內侍輕聲道，“陛下為了你，可是煞費苦心，逍遙王你對不起陛下啊。”
李軒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朝廷多人上書，要求懲罰你，都被陛下壓了下來，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趙內侍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他，“你現在已是白身，陛下下令抄沒家產，貶你為平民百姓，但願你不要怨恨陛下，這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李軒掙扎起身，微微喘息，苦笑道：“我本就白身，陛下已經足夠仁慈，若是見到陛下，替我謝恩。”
趙內侍愣道：“天已經黑了，你要去哪？”
“清影還在府上，我不放心。”
李軒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外走去。
趙內侍急忙追上，“明早再找，宮門已經關了。”
李軒搖搖頭，走出宮殿。
趙內侍跟了幾步，隨即停下腳步，望著他的背景幽幽一嘆。
他看到李軒成長為李世民最信任之人，也看到李軒一步一步把自己推落懸崖。
李軒一步一步走到冰冷寂靜的皇宮中，身上的傷口癢癢的，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草藥。
許是失血過多的原因，他每一步都覺得很吃力。
抄家貶職，他對於李世民只有感激。
能做到這個份上，李世民確實對他不薄。
換了一個人，怕早就殺了。
他現在只想回去，然後帶著李清影等人離開長安，遠遠避開這個是非之地。
至於楚三娘，他已經做到所能做到的極致。
但願她能放下仇恨，好好生活。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隊侍衛迎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