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保姆一直在家,事後據她所言,她也並沒有出現意外,也沒察覺房間內出現異常。她也搞不懂為何鎖在玻璃櫃中的瓷器一下子就不見了。玻璃櫃完好無損,鎖也沒毀壞,這意味著盜竊分子是直接將鎖開啟取走瓷器。
杜克施道:“也同樣是那個思路,保姆不可能裡應外合!盜竊團伙一定有什麼辦法讓保姆恰好忽略了當時房間異常!”
虞雅婕道:“會不會是讓保姆睡著,他們好下手!”
“這是一個思路!”謝鍾陽道,“其實在總結目前發生的六起盜竊案時,我們可以將這六起案件也進行一個分類。第一類是王建生、黃杜明和秦佑這類。他們的住所除了本身有先進的安保監控系統之外,他們居住地點也配備了二十四小時的周邊安保人員監控。且這些監控往往和住所監控相連,可以隨時知曉突發情況!這意味著盜竊人員要同時對失竊者家中安保系統和整個居住點的保安監控做手腳。當然,一旦突破這些,則進入屋內盜竊起來就相對容易。因為我們之前瞭解過,這三人將物件擺放在相對顯眼位置,且沒有額外增加保護。一旦有人進入,則可以順勢拿走。第二類則是李永剛和王力青這類。他們居住的小區有保安,但是這種安保系統和王建生住所周邊的安保系統不可同日而語。所以那些盜竊團伙真想進入小區並不困難。李永剛和王力青家中也有監控安保系統,可這些監控安保系統同樣可以被做手腳。至於他們家中也大多不可能配備保鏢。李永剛家中還有一個保姆,而王力青家裡白天常常根本沒人!這對於盜竊團伙來說更加簡單不過。第三類則是曾謙堯這類。他居住的周邊沒有安保人員。但是他家中配備了先進的安保監控系統,其他家中還有狗。而且物件擺放在保險庫內,保險庫也需要兩把鑰匙同時開啟,且輸入正確密碼才行。當然,除了曾謙堯家之外,李永剛家的玻璃櫃也需要鑰匙。可我相信以那些盜竊分子的手段來說,想開啟李永剛家的玻璃櫃並不難。”
杜克施道:“老謝總結的不錯。目前六起案件確實可以大致分為這三類。而這三類共六起案件,我們又可以給他們排定一個難度順序,由簡到難分別是,王力青、李永剛、黃杜明、秦佑、王建生、曾謙堯。為什麼將曾謙堯擺在最後,是因為曾謙堯周邊雖然沒有安保人員。但是因為附近都是老鄰居,加上有狗預警,這本身就是一個保護措施。同時曾謙堯的保險庫被完美開啟,這也需要一定的手段。更別說曾謙堯家中的識別系統可以隨時做到識別彙報。盜竊人員絕對掌握了精確的手段才能做到這些!”
虞雅婕道:“那也就是說,假設我們相信盜竊團伙在盜取李永剛家瓷器的過程中是將保姆弄睡著後接著作案。那在盜竊王力青金牌的過程就是要進入小區,接著對安保監控做手腳,然後順勢盜走金牌!對黃杜明和秦佑的盜竊則需要同時搞定安保人員和兩套安保系統,同理這樣也要用來對付王建生!最後也就是最難的就是突破曾謙堯的識別系統,還要完美開啟保險庫。那麼,這幾起案件的關鍵點也就一一出來了!就是安保系統,安保人員,識別系統,保險庫!安保系統和識別系統都可以有駭客侵入操控,當然這操控起來有差異,也因為安全級別不同而存在不同難度。安保人員則可以參照他們對戴曉生的處理方式,利用他們的身體不適做文章,保險庫則需要絕對的開鎖或者解密碼高手。所以這個盜竊團伙至少需要一個超級駭客,一個解鎖解密碼高手,還有一個能隨時掌控安保人員身體心理變化的行為專家!”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杜克施滿意的看著自己女朋友,豎起大拇指,“孺子可教!”
“切,這點觸類旁通的本事我還是有的!但是我們即使弄清楚這些要點,可還是不能找出盜竊團伙的頭緒!至少我們還不能鎖定其中哪怕一個可疑人物。”
“別急。我們弄清楚這些,便能順著這些要點挖掘下去!”杜克施示意曹倩那邊道,“倩倩會核實戴曉生是否存在不合程式的操作,這樣就讓我們的推理更加嚴謹。”
“不用等了!我確定戴曉生真的存在操作攜帶!”曹倩將電腦螢幕轉過來,而此時畫面已經被她定格做了特別處理。
在曹倩找到戴曉生一個人在監控室的畫面進行分析處理後,她發現戴曉生並沒有按照正常的五分鐘比對監控在操作。
“還有你們看,戴曉生在此刻彎著腰,雖然背對攝像頭,看不清他的表情和動作,但我相信他應該身體不適!”
“不是應該,而就是!”謝鍾陽上前給了肯定答案,“你們看,他有一個下意識的在周邊拿東西的動作。可週邊並沒有東西,我相信他是在找藥!他有腸胃病,會隨時吃腸胃藥,但是那天根本沒帶!”
“又或者是被人偷走了!”杜克施故意將那個偷字說的很重,很顯然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群盜竊團伙成員既然決定卯著戴曉生做文章,就一定會對戴曉生做更多瞭解,且對他提早“動手”。
“現在我們就等著小龍和札璇那邊的進展。一旦這兩邊有進展,我們便可以將戴曉生和王從亮帶回警局問話。到那個時候,有了確鑿證據,他們也不敢隨便撒謊,我們也不用再走彎路了!”文肖薇總算眉頭輕微舒展,用拳頭輕輕的砸了一下桌面。
雖然對盜竊團伙還沒一個確切定位思路,可杜克施等人覺得現在首先得弄清楚這些人如何作案,才來思考是誰在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