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如此愛你,可現在,我們要體面分手。人生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因為岔路很多,你我不一定非要朝一個方向前行。只需在下次交匯時招招手,互道一聲問候,或許就已經是最好的重逢。
這一次,是杜克施先招手告別,因為他的時間很緊張,他需要馬上去聯絡柯哲涵。
程雨蝶望著遠去男人的背影,臉上一直掛著笑意。她眼角早已經沒了淚光,又深吸一口氣後,好似徹底將心中擠壓很久的一塊石頭放下,整個人輕鬆多了。沒有好好告別,如何好好開始。終究,他們體面告別,終究,那段始於大學的美好戀情徹底封存。終究,他們都可以好好面對另外的人。
杜克施也放下了,他知道他和程雨蝶永遠不可能回去,他知道他現在只有一個女人,名叫虞雅婕。
在給虞雅婕發去資訊,提醒這邊已經完事後,杜克施又立刻給羅小軍打去電話。
柯哲涵是個高手,所以更加不能草率應對。杜克施需要關於這個男人更多的資訊,他不能讓對方覺得自己被牽著鼻子走。
在接到杜克施的資訊後,虞雅婕也鬆了一口氣。她已經為杜克施爭取了足夠時間!現在她也需要離場,因為杜克施需要幫手。
“今天和你聊得非常愉快,我覺得我們兩人之間還是有很多共同語言。只是今天時間有限,我想,我得去幫杜克施查案了。”
斯嘉麗看了看錶,道:“如果我沒記錯,你們和瓦倫西亞最後約定期限應該不會超過下午四點。現在已經是中午十二點。還有不到四個小時,你認為你們還有時間找出答案嗎?”
虞雅婕道:“我們是警察,更是王牌小組成員。不到最後一刻,我們都不會放棄。雖然現在人在國外,可我們的態度始終如一。還有,杜克施是我男人,我可以一時忍受我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曖昧,但是我絕對不會允許我的男人被別的女人羞辱!如果你僅僅和他調情,我心情好,說不定我還會成全你。但是你用那種方式羞辱他,他不會答應,我更不會答應!”
“呵,有意思。好,那我就看最後四小時,你們如何扭轉乾坤。”
“走著瞧。”虞雅婕臉上帶著極為自信的表情,且她抬著下巴的模樣,像極了當年目空一切的程雨蝶。
她不會認輸,杜克施也不會認輸。
在撥通柯哲涵的電話前,杜克施已經模擬了很多種可能。當然,那些模擬都是一閃而過,因為杜克施沒有足夠的時間在腦海中完成宮殿模擬。他需要第一通電話就讓柯哲涵答應見面。
終於,那邊一聲怯生生的:“喂,誰。”
“我是杜克施,我相信你知道我是誰。我想和你見一面。”
電話那頭有很久的停頓,過了差不多一分鐘,柯哲涵才說了句:“不行。”
“你告訴我為什麼不行?難不成你害怕見我?柯哲涵,連程雨蝶都讚賞你是個天才,是個能運籌帷幄的人。既然你如此優秀,為何我們不當面交鋒?其實你已經掌握了主動,因為我的時間不多,我是著急的一方。但是恰恰因為時間不多,你不覺得這才是更好玩的遊戲嗎?在僅有的時間內,你我一決勝負。我輸了,便是輸的徹底。而你輸了,卻不一定是最大的輸家,畢竟,你可以不用讓警方知道真正的答案。”
明明說要一決勝負,杜克施卻還說柯哲涵輸了也不是最大的輸家!激將法的妙處不是僅僅將一個人徹底激怒,而是往往讓一個人覺得,你明明在誇獎我強大,竟然還在言辭中帶著些許不屑,這樣會讓人覺得心中堵得慌。
什麼叫我很強大,可以運籌帷幄,但是我輸了卻還不算完全輸?難不成我只能輸,又或者我只能依靠之前的謀劃才勝天半子?這比直接羞辱還讓人難受。
柯哲涵不會不明白這句話的潛臺詞,他一定也清楚杜克施在激怒自己。可他還覺得,這是一個必須得上的圈套。因為他必須要讓杜克施知道,既然你承認我強大,那我就告訴你,我不可能輸,且還會讓你輸的徹底。欲抑先揚和欲揚先抑針對不同人會產生不同的結果。
“好,那我們就玩個遊戲。怎麼玩,我會發到你的手機裡。祝你好運!”
不等杜克施回應,柯哲涵就掛了電話。
杜克施迫不及待的想要迎接挑戰。在挑戰來臨前,羅小軍也將一段文字發了過來。當看見這段文字後,杜克施又是心中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