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建華從公司離開,之後躲避警察追捕!看他過往履歷,並無多少反偵察經驗,可是他還是來到了烏龍河,直至死亡前都沒被警方抓住!
薛凱道:“也就是說,有人指引鄧建華來到這裡!”
杜克施道:“小熊山森林公園是拋屍地點,烏龍河就在小熊山森林公園的不遠處!除非鄧建華是犯罪現場享受者又或者是冒險主義者,要不然他不會輕易回到和犯罪現場有關的地點!如果鄧建華真的是B殺手,那指引鄧建華來到烏龍河且將其殺死的人會不會就是A殺手?但是A殺手做事縝密,擁有計劃性,他如何簡單的就把屍體拋棄在這裡?而且作案過程中極大可能被人發現,這非常具有冒險性,不符合籌劃殺人者的特徵。”
再次出現疑點!而現在這個案子從始至終都被疑點包圍著。好似真正的幕後黑手在牽著大家鼻子走,卻又無法讓大家發現他是如何操控的!
“鄧建華死亡資訊已經被人散佈到網上,加之凌晨發現鞠近肖屍體,目前網上議論很多!”虞雅婕將最新的評論展示在大家面前,輿論的恐慌再次發酵。
每每這個時候,警方都會萬分被動,他們一方面要抓緊時間破案,一方面還要應對輿論上的各種猜忌和無端的流言。
薛凱看著鄧建華的屍體被抬走,眉頭一直緊鎖,他一手叉腰,一手捏著拳頭:“幕後黑手現在自認為自己佔據優勢,那他很可能在七十二小時內再次作案!到時候他會繼續挑釁警方,甚至會把事情輿論鬧大!”
“不能讓他得逞!反正我丟不起這臉!”杜克施摸著嘴唇,狠狠呸了一口,“王八蛋,我倒要看看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可是現在我們連他作案的方式方法都沒弄清楚!”謝鍾陽也在絞盡腦汁想著對策,“如果鄧建華真的是兇手之一,且畏罪逃竄到烏龍河最終被殺,那他顯然不知道他來到這裡會被殺害!他來到這裡,一定覺得他能得到幫助!這個幫助是誰提供給他的?籌劃性殺手不可能輕易讓子暴露在視線之中,所以真正的幕後黑手不會輕易出現。會不會又是另外一個殺手!”
杜克施聲調提高道:“還殺手C?案件還存在另外一個兇手?殺手C遵從殺手A,也就是那個真正幕後黑手的指令來到這裡將鄧建華殺死。那殺手C為何如此順從殺手A的指令,且他不擔心自我暴露,又或者被鄧建華反殺嗎?”
薛凱順勢回覆:“可能是因為他別無選擇!他需要殺掉鄧建華滅口!因為這個殺手C也參與了殺害鞠近肖!”
杜克施和謝鍾陽對視之後,異口同聲道:“獸性殺人者培養,或者是養蠱式殺手培養!”
“額,那個什麼,你們說的是什麼玩意?”虞雅婕總算有不明白的地方了!
窮兇極惡的殺人犯並非一開始就是窮兇極惡,他一定經歷了什麼,且在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中才最終成了冷血恐怖的蓮花殺手!
而連環殺手的本質則告訴我們,人本就可以如此野蠻。人也是一種動物,只是被劃分到高等動物的範疇!一般情況下,動物體內的獸性被高等智商壓抑,但是依舊存在被釋放的可能!而如何釋放,這其實也可以培養完成!
1971年,美國斯坦福大學的心理學家津巴多教授曾做了一個試驗,讓一群大學生自然分配為兩組,一組做獄卒,一組做囚犯。結果不到兩週,這個試驗被迫中斷,因為做獄卒的學生,很自然地開始虐待做囚犯的同學,哪怕這些同學曾經是他們的好友。
最為可怕的事就在於,教授在這六天裡也把自己當做監獄長,享受著權威的快感,若不是女友提醒他,他還完全意識不到這個實驗已經完全超出了人性的底線。這也更加說明,人的獸性其實一直都是存在的,只是,它需要條件來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