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鍾陽立馬道:“但是堅決抓捕極有可能傷害到儲諾,如果儲諾有事,你讓柳如燕怎麼活。”
杜克施堅持道:“對方是亡命思想,如果你不行動的更加果敢,只能是眼睜睜看著他作惡。”
“事情不是發生在你身上,你當然這麼說,哼,別忘了,當初你媽被綁匪劫持,你不也堅決拒絕強攻。怎麼,你媽的命是命,別人的命不是命嗎。”
“謝鍾陽,我媽當初的情形和這次不一樣。那次是綁匪內部存在可利用的條件,可以先分化再行動,但是這次只是劉春一個亡命之徒,你如何分化他的內心。”
“那是你根本不想去想辦法解決問題,說到底,你只是自私。如果換做你媽或者是你關心的人,你絕對又是另一番說辭。”
“我看你才是自私,我們都看出來你對柳如燕的態度不一般。你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所以把儲諾的命看的比其他警員又或者謝天這些人的命都重要。如果不對劉春採取堅決行動,就等於眼睜睜看著我們警察到處受罪,甚至還有生命危險。”
“你特碼放屁,老子比你清楚我在做什麼。”
“夠了!”啪的一聲,薛凱一巴掌拍在裝置桌面上。
裝置車內剛才的爭執瞬間變成了死寂的氣氛。薛凱的憤怒寫在臉上,即使他非常看重自己的兩個天才手下,但是都這個時候了,兩個人還在這件事情上爭執不休,這簡直就是因為自己的情緒影響整個小組的行動。所以那一刻,薛凱用力的用手指先後點著兩人道:“謝鍾陽,我不管你對柳如燕到底產生了如何情愫,但是現在我要你記住,你首先是一名警察,你自己得先控制情緒。杜克施,我也要讓你記住,謝鍾陽比你先進組,也比你在警隊待得時間更長。他作為前輩,你必須要給與足夠的尊重。既然你們兩人現在都不想認真討論事情,只想爭吵,那你們就給我閉嘴。除了你們兩個,我們小組還有其他優秀的人才,你們不想幹,有人想幹。小軍,你是我們小組中測商最高之人,我相信,你也是最聰明的一個。我現在只想聽聽你的想法。”
杜克施和謝鍾陽的爭吵的確讓羅小軍很尷尬。他喜歡小組的氛圍,但是他本身相對而言不喜歡說話。一般這種時刻,他更不想發言引起關注,可是薛隊直接點名,羅小軍不說話不行了。
抿了抿嘴唇後,羅小軍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後道:“其實不管是否要對劉春採取何種行動,我們首先都得確定劉春在哪。而如何知曉劉春在哪,除了利用各種裝置搜尋劉春之外,我們只能讓劉春自我暴露。如何暴露?之前我們只想到了劉春這條線,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畢永祥這條線也可以用。劉春要對畢永祥報恩,他就不可能忽視畢永祥身邊的人。”
發散思維是一種非常好的思考問題手段。之前杜克施和謝鍾陽都太鑽牛角尖了,甚至於只想著鬥氣,都忘了如何轉換角度,特別是杜克施,一貫最擅長髮散,卻在此時走進了死衚衕。所以,當羅小軍點出這一點後,他頓時醍醐灌頂,可他剛想開口,就聽見薛凱凌厲的眼神,還有厲聲道來:“閉嘴。小軍,你繼續說。”
薛隊已經剝奪了杜克施繼續發言的權利,現在他們幾個人,都得老老實實聽著羅小軍如何說。
羅小軍繼續道:“畢永祥平時不怎麼回家,且和妻子關係不好。從我們調查畢永祥妻子的情況來看,反正他們夫妻情分早就名存實亡,畢永祥妻子甚至有點巴不得畢永祥出事,這樣她好直接繼承畢永祥的財產。所以,指望利用畢永祥妻子這一招怕是沒用,可是畢永祥的父母卻可以利用一下。我們可以想象,現在存在兩種可能。第一種,畢永祥和劉春是合作作案,那畢永祥其實也在走向犯罪。劉春是亡命思想,但畢永祥可是身體好好的,他的路還長。對劉春無法採用情感攻勢,可是對畢永祥我們可以使用。假設我們利用畢永祥父母對畢永祥喊話,從而讓畢永祥產生動搖,那可能在此期間,我們透過畢永祥獲知劉春的動向。第二種可能,如果劉春是獨自作案。那現在畢永祥也失蹤,則可能是劉春的計劃。所以說,畢永祥現在也在劉春手中,但是劉春當然不是對畢永祥不利,而是在臨死前,對畢永祥交代什麼,且讓畢永祥看著自己對他的付出。那同樣的,畢永祥父母對畢永祥的喊話,會讓畢永祥內心產生波動,他的這種波動,會影響到劉春。假如畢永祥由此主動勸導劉春收手,那我們又可以得到機會。”
這個分析非常靠譜,薛凱點頭道:“很好,現在只有小軍的腦子還算清楚。如今已經過了十二點,在這個時候再去勞煩老年人,怕是不妥。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得準備一下如何行動,天一亮,我們便馬上去找畢永祥父母。把一切準備妥當,我們需要對劉春採取最終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