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邊的某些人,又或者你自己本人是否有過違反犯罪的記錄。”所以,杜克施再次很直接的把話題挑明瞭。
這句話果然讓趙楚渝瞬間更加不自然,從先前的後撤一步,到現在她站立都變得搖晃,臉色從通紅變成煞白,再然後,她甚至都鐵青著臉,僵硬的嘴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直到杜克施再次把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後,不善於說辭的趙楚渝終於道:“警察同志,你就別問了。”
“你覺得不問可能嗎?如果你現在不說,我們就會對你進行更加深入的調查。到時候,怕是把你更多不想說的事情都查出來。這個結果,一定不是你想看見的吧。”
再次用這一招心理施壓被問者,當一個人想要隱瞞什麼時,最好的辦法就是警告他,你越隱瞞,對我來說,就會查到更多。作為一個警察,如果真的深入調查起來,趙楚渝的那些小秘密怎麼可能隱藏的住。
所以,真的被逼急的趙楚渝再次變化了動作,她把雙手鬆開,開始不停摩挲。在裡面牌友的催促聲中,已經無心打牌的趙楚渝最終道:“警官,那你跟我回家一趟吧,我不想在這裡說。”
“好,我等你。”
杜克施做出輕便的動作,好讓趙楚渝和裡面的牌友溝通一下。可以很清楚的聽見裡面牌友的抱怨聲,特別是輸了很多的那個女人,不僅臉色不好看,言辭中也帶著嘲諷。但是現在趙楚渝哪有心思跟這些人閒扯,她也知道,再打下去,抱著這樣的心態,肯定會輸下去,不如趁機就此打住。
在拿好自己的東西后,趙楚渝低著頭帶著杜克施往自家走去。一路上,兩人都一言不發。杜克施也讓趙楚渝想好現在的局面,如果等會不好好溝通,確實警方不會善罷甘休。
等到了家,趙楚渝開啟家門後,她第一件事情便是去看自家的孩子。看她清理孩子周身的模樣,這一切已經非常熟練了。而杜克施也確實看見,那孩子被綁在床頭,就是不讓孩子一個人在家亂動。
杜克施問道:“你就不怕你孩子在家會出意外?”
“哪裡有那麼多意外啊。”趙楚渝將孩子處理好後,又把孩子放在一邊,便又主動幫杜克施倒了一杯水,隨即坐下道,“警察同志,並非我故意隱瞞什麼。而是有些事情屬於家醜,我確實不想多說。”
“我想所謂的家醜,應該和你丈夫有關吧。而且如果我沒猜錯,你丈夫應該在外面有別的女人,對不對。”
趙楚渝一時有些語塞:“你……是怎麼知道的!”
杜克施道:“正常母親確實不會如此這般對待自己的孩子,更何況我聽你鄰居大姐所言,你在家的時候,對孩子卻又是另外一番態度,那絕對是親媽所為。而前後的反差只能證明,你的內心存在波動,這種波動決然不會是還不懂事的孩子給你的,只能是你那個不怎麼回家的丈夫造成的。除此之外我還注意到你在棋牌室門口對我說過。你看見柳如燕不止一兩次在凌晨身著暴露的衣服回來。那你為何能關注到這些?還有,你還在藍灣娛樂城門口見過柳如燕。可是這裡的街坊都說,你平時除了打牌,便是在家照顧孩子,所以你根本沒必要往藍灣娛樂城那個方向去,更沒必要凌晨關注到柳如燕。所以我猜測,你並非是刻意關注柳如燕,而是在關注你的丈夫。還有,你說你非常厭惡那些招蜂引蝶的狐狸精。綜合以上猜測,我才覺得,你所謂的家醜,便是你丈夫在外面有了女人。而那個女人,應該也在藍灣娛樂城上班吧。”
被杜克施說中心思,趙楚渝一下子臉色通紅,連帶著,她的眼眶也一下子紅了。一種委屈湧上心頭,無法隱瞞的她只好點點頭道:“我丈夫確實在外面養了別的女人,而那個女人和柳如燕還認識。我看見過柳如燕和那個女人一起身著暴露的和男人說笑過,所以我才說柳如燕也是個狐狸精。”
“你先前說看見柳如燕上過一個男人的大賓士,那和柳如燕說笑的男人是否就是柳如燕上賓士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