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肆內心咆哮,他的預料果然沒錯,他就是從虎穴跳進了狼窩。
“士可殺不可辱,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怒急攻心的雲肆出言威脅。
非梧兩手一攤,“隨便你咯,反正我師姐會替我報仇的。”
她的師姐……
想到那個氣質清冷的女子,雲肆瞬間就沒了脾氣。
“你要是不想掌勺,也不是不可以,除非……”
“我同意!”
他已經在望春樓的後廚中待了半年,整個人都醃入味兒了,方才來的路上,不少人與他擦肩而過之時還忍不住稱讚了一句,“好香啊!”
這樣的字眼怎麼聽都是用來形容女子的,他一個大老爺們,被人誇好香……
更重要的是,他們誇的不是體香,而是飯菜香!
君子遠庖廚,只要能讓他遠離廚房,他幹什麼都願意!
“下月月初,幫我捉幾隻鱉。”
雲肆:“……”
我看你像個鱉!
還不如下廚呢!
“捉完鱉能放我走嗎?”
非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五百兩黃金,我圖的是你替我捉一次鱉嗎?”
雲肆眯縫著眼睛看向她,“那你圖什麼?”
“武鬥大會之後,我們會離開陽海城,說不定會去皇城走一遭。”非梧認真的說著。
聞言,雲肆眉心擰成了川字,難得嚴肅的開口,“若你們的目的地是皇城,恕我不能奉陪。”
“為什麼?”
種種跡象都表明他有可能是皇親國戚,他卻拒絕回皇城。
雲肆長嘆了一口氣,見房中幾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他頹喪的拉開凳子坐下。
“我算是明白你將我贖出來的用意了,不過很可惜,你的計劃要打水漂了。你猜得沒錯,我的確來自皇城,我的父王是天悅國靖王。”
他的話讓鳳非池和童苦雙雙皺起了眉,靖王之名,如雷貫耳。